這……

項羽沉默，抬起頭，盯著鎧因看了好大一會兒，又將視線下移，不一會兒，卻又抬了上來，反反覆覆幾次。他突然吐了一口氣。

“我本以為這一次勢在必得，但我沒想到會碰見你這麼個人。陸銘是吧？我也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

鎧因攤開雙手，“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按理說，論實力，我應該比你強，以摩挲城那樣的地形，我若壓的倒你，打起來應該對我們有利。在你來之前，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拿下摩挲城，可見了你之後……我卻突然覺得把握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十。”

項羽皺著眉頭，說出的話也讓雙方的人都異常驚訝。

百分之五十？

說白了就是沒把握，可能會贏，可能會輸，嚴格意義上講，也就比必敗無疑強一點。

“所以我想問一問你，你的境界，到底在什麼層次？”

“這個嘛。”

鎧因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也對！”

項羽愣了一下，但隨後又點了點頭，“我問的方式不太合適，那我換種方式問你，我沒絕對的把握戰勝你，那麼你呢？”

項羽直直的盯著鎧因，“那麼如果換做是你，你覺得你有幾成的把握打敗我？”

什麼？

打敗？

開玩笑的吧？

雙方的人，即使是摩挲城那邊的人，現在也突然覺得項羽說話有點好笑了。

拜託，你可是堂堂星耀級別的超級高手，你現在問一個年輕人有幾成把握打敗你？這……玩兒呢？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這個嘛……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有可能三成，也有可能六成。”

鎧因想了一會兒，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

“可能三成，可能六成……”

項羽喃喃自語重複了一遍，又問道，“這麼說，除了你表面上的境界之外，你還有別的底牌了？”

獲勝把握有浮動，證明他可以發揮的有浮動，除了有“底牌”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可能。

“差不多吧。”

而鎧因也沒有否認。

“但即使是這樣，你我打起來，我依然擁有很大的勝算，甚至可以說是穩贏。”

項羽看了看鎧因，“而且我的實力還不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這些，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堅持要阻攔我嗎？”

“阻攔你是必須的。”

鎧因搖了搖頭，這一點沒得談，但面對項羽的時候，他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出一句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話。

“但我說的勝算，是在你表面實力平白增加三成之後，再計算的勝算，那樣的情況下的三到六成。”

什麼？

這下子輪到項羽驚訝了，他之所以說有可能穩贏，就是因為他實戰中的實力比他顯露的要高出一大截，而這個一大截，就是在三成到四成的樣子。鎧因這麼說，基本上就是說在他發揮出全部實力之後，他依舊有三成或者六成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