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樣生氣,想來是已經知道自己在京郊做的事情了?
“堂姐,這,我……”
錢氏見此,忙是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枝枝,阿玉,你們與我說一說!”
女兒這心虛的表情,顯然是有事兒啊。
容枝枝打了人家的女兒,自然也是會給交代,看了一眼朝夕:“你與伯母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
朝夕一五一十,將一切都說了。
甚至還說了,玉曼華昨日派人過來羞辱容枝枝的事。
錢氏聽完之後,氣得發抖,難以置信地看著容玉:“你是瘋了不成?你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麼能做出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事?”
容玉做的丟人事被母親發現了,她心裡自然也是害怕的。
但她還是沒忘記給自己說話,顫巍巍地道:“母親,女兒……女兒這不也是為了讓我們家更好嗎?我若是嫁給了乾王府的長公子,我們家也一定會跟著水漲船高的!”
錢氏黑著臉道:“以你的作為,就是真的嫁給他了,乾王府的人又會尊重你嗎?他又會愛重你嗎?”
“你還年輕,你還不懂得連丈夫的尊重都得不到的後半生,會有多難過!”
容玉理直氣壯地道:“等我嫁給他了,就有機會日久生情,可我若是什麼都不做,便連成為他妻子的資格都沒有!”
容枝枝聽到這裡,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容玉看向容枝枝:“你笑什麼?”
容枝枝緩聲道:“你可知道姬無蘅的母親謝氏,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初齊語嫣尚且是信陽侯府的嫡出小姐,定了她家的二公子,她也是看不上齊語嫣的出身的,只因信陽侯在朝堂上說不上什麼話。”
“姬無蘅又是誰?是乾王府的長公子,如無意外,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一跤摔了下去……”
“就是真的摔到了姬無蘅懷裡,謝氏會讓你做妻子還是做妾!”
容玉聽到這裡,通身一震,才終於醒過味來了。
“一個妾室,還是一個用盡心機進門的妾室,將來到了乾王府,會是什麼下場,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錢氏也是恨鐵不成鋼:“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便是要上嫁,也不該是嫁那樣高,日後定是要吃苦的!”
“且你在外頭做這樣的事情,容家其他姑娘的名聲,還有我這個做母親的名聲,都該如何辦?盡數不要了嗎?”
容玉一臉委屈地道:“可是,可是我就是想嫁給他啊,三堂姐你不肯幫我,我為自己爭取我錯了嗎?”
容枝枝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深深地明白,小人畏威不畏德的道理,像容玉這樣的人,越是哄著便越是得寸進尺。
她捏住了容玉的下巴,指甲陷入了對方的皮肉中,滿意地見著容玉恐懼的表情。
方才盯著容玉道:“你愛怎麼為你的好日子爭取,你便如何爭取。”
“只是下回我若再因為你,被人上門來羞辱,我便將容家所有的族人都叫來,讓他們都聽聽你做了什麼,將你掌嘴示眾。”
“你先前不是威脅我,要將我從容家的族譜上除名?”
“我倒是想知道,等容家眾人都知曉了你做的好事,到時候被從容家族譜上除名的到底是誰!”
“屆時,你莫說是嫁給姬無蘅了,便是想找個窮秀才嫁了,都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