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對上了容枝枝的眸光,登時緊張起來,看偃槐的眼神,也變得極其不善。
淡漠的聲,帶著幾許殺意:“還請四皇子慎言,本相與貴國郡主一直以禮相交,絕無風月二字之說。”
偃槐:“以禮相交?窈窈若是聽見了相爺的話,恐怕會傷心至極,畢竟她當初為了相爺你,可是……”
這會兒,是容枝枝出聲了:“榮華郡主是四皇子的堂妹?”
偃槐沒想到容枝枝會接話,別有深意地道:“正是。”
容枝枝又問:“那不知昱國四皇子殿下,可是與你這位堂妹有仇?”
偃槐麵皮一抽:“夫人此言何意?榮華是皇叔宸王留下的獨女,我昱國皇室、包括本皇子,都對她十分疼愛,何來仇怨?”
容枝枝語氣淡淡:“哦?十分疼愛?四皇子對貴國郡主的疼愛,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於眾人面前,非得說得郡主彷彿與有婦之夫,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偃槐被噎住。
江氏也是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好好的郡主,名聲被自己的堂兄給毀了,竟還好意思說疼愛妹妹呢!”
“今日這些話,若是傳回了昱國,也不清楚那位郡主,是不是還能嫁得出去!”
偃槐忙是道:“怎麼可能嫁不出去,榮華身份尊貴,性格灑脫,我昱國愛慕她的男子不計其數,排著隊求親都是常有的事。”
“且我昱國民風開放,對喜歡的男子、女子公然表白,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會叫人笑話!”
甚至,他們還會視為勇敢的表現。
容枝枝:“哦?民風開放,就是皇子壞貴國郡主名聲,非要將她說得與我夫君不清不楚的理由嗎?”
“只是貴國的民風,不是隻有熱烈表白?難道還包括委託兄長,當眾說自己與誰有過一段風月,叫未出閣的自己,成為諸國笑談?”
偃槐其實很清楚,自己說這些話,就是傳到了堂妹的耳中,對方也是不會生氣的,因為堂妹可是非沈硯書不嫁。
她不會在乎別人對她是什麼看法,能夠與沈硯書捆綁在一起才要緊。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無所顧忌地說了。
可眼見容枝枝幾句話下來,讓諸國之人詭異的眼神,都看著自己,偃槐自是明白了,榮華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己這個做堂兄的,卻不能替她不在意。
否則榮華的名聲壞不壞,還不清楚,他偃槐怕是得先背上蓄意壞妹妹名聲的惡名了!
他輕咳了一聲:“哈哈哈,本皇子其實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夫人實在不必放在心上……”
容枝枝輕聲道:“哦?原來只是玩笑?那就希望昱國四皇子能夠清楚,罔顧眾人心情,罔顧自己妹妹的名聲,只顧著你自己一個人開心,這實在不能說是玩笑。”
偃槐聽到這裡,臉色也變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在昱國也十分受父皇的看重,幾時被人這般當眾削過臉面?且這人還是一個女子。
他不快地道:“呵,齊國的待客之道,本皇子眼下才算是明白了……”
永安帝聽到這裡,扭頭“斥責”容枝枝:“好了,義母!今日是朕大婚,來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