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起碼還真正的開心過一段時間,但如果是後者,那當真就是一直痛苦,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不能說服自己放手。
沈硯書:“既然苗夫人什麼都明白,那本相覺得,她如今只是在給自己時間,同那段感情做切割罷了,越將軍實在不必太過擔憂。”
越天策聽到這裡,倒也放心了幾分。
只是沈硯書冷不防地道:“不過越將軍如此關心苗氏,本相倒是覺得,待苗氏想明白了,與齊子游和離,越將軍不如娶了她,如此也能名正言順地照顧她的下半生。”
越天策聽完這話,嚇了一大跳,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硯書:“相爺,這等玩笑您可是不要再開了!”
“末將與苗夫人之間清清白白,她對末將沒有什麼,末將對她也是視如親姐。”
“我們之間半點火花也沒有,如何就能做夫妻了?”
沈硯書:“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越將軍不妨好好想想。本相和夫人還有事,便先回了。”
越天策想象一下同苗氏培養感情,只覺得身上哪裡都不對勁,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荒誕。
倒不是嫌棄對方嫁過人,有個孩子,單單就是沒那個感覺。
叫他同容枝枝培養一下感情,那他還是願意的。
只是這話,不能說呀。
越天策:“打擾相爺和夫人了。今日昱國四皇子顯然有些不快,還請相爺關注幾分,免了他們與旻國太子站到一處。”
作為軍師,越天策這些敏銳度還是有的。
沈硯書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讚賞,事實上,他的人早就盯著偃槐了。
只希望越天策能保持這一份敏銳,日後也不要再做什麼糊塗事。
他也淡聲提點了越天策一句:“國與國之間,越將軍也可以從陛下的角度想一想,陛下希望看見什麼。”
話說完,沈硯書便帶著容枝枝離開了。
越天策沉默片刻,一時間啞然失笑,他從前還想與沈硯書比一比高低,如今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確實不如對方。
今日的事情,他只看見了偃槐丟了面子,或許會忍不住與姜文曄勾結。
但是卻沒察覺,陛下今日就是故意藉此發作,本就是想把他們兩國逼在一處,給他們一些聯手與大齊作對的勇氣,如此才能名正言順的吞併這兩國,而不被他國忌憚。
……
上了馬車之後。
沈硯書神色有些不快,瞧著容枝枝道:“夫人日後還是離越天策遠一些。”
他看得出來,越天策時而不時看向容枝枝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作為男人,他了解那種眼神。
容枝枝詫異詢問:“為何?他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
沈硯書找了個藉口:“他不是個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報恩,也實在過於關心苗氏,太沒個界限,苗氏到底是有夫之婦。”
他這話裡話外的,就是想讓容枝枝覺得,越天策心裡有苗氏。
容枝枝倒是沒往這兒想,她只是想到當初齊家人確實因為越天策對苗氏過於關心,懷疑過他們二人的關係。
如此說來,越天策或許平日確實少些分寸,與自己來往,也有可能壞了自己的名聲,她便點了點頭:“好!”
沈硯書剛鬆了一口氣。
容枝枝出言詢問:“那眼下,是不是該相爺說一說,你與那位榮華郡主,到底是什麼關係了?你們……應當很是相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