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感情漸漸加深,便只覺得他越發完美,即便夫妻相處之中,有發現過一些小缺點,比如過於愛吃醋,她都能換個角度去看,覺得這是他在意自己的表現。
她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欠了她的恩情,若是將來,榮華郡主出現……”
沈硯書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許諾道:“夫人放心,為夫對她只有感激,沒有感情。從前與她沒有什麼,將來自然更不會有。”
“已經有了最好的夫人在身側,為夫心願已足,沈硯書並非貪得無厭之人。”
“且與夫人在一起的這段時日,是沈硯書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為夫不是齊子游和硯明那樣的蠢貨,不會親手毀壞自己的幸福。”
他的話裡頭,有情感,也有理智。都是在告訴容枝枝,於情於理,他都會忠貞不渝。
容枝枝放下心來:“夫君的意思,妾身知道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更加意識到,原來她也是不願意失去他的。
方才只要想著,他或許也喜歡榮華郡主,或許也有所心動,她只感到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好似錐心。
沈硯書倒盯著她:“只是知道了,夫人就沒有旁的話想說?”
容枝枝臉一熱,自然明白他在暗示什麼,正是打算也說兩句好聽的。
卻不想,馬車忽然停下了。
車伕:“相爺,夫人,到了。”
容枝枝紅著臉匆匆下車。
沈硯書:“……”
得。
不過這會兒,他心裡倒是比出皇宮的時候要輕鬆多了,到底與榮華郡主的事,沒有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但容枝枝的心情,並不像表面那樣輕鬆,只因她覺得偃槐既然提起了那位郡主,自然說明榮華郡主一直未曾放下,自己與對方交鋒,怕是早晚的事。
……
回到了相府,容枝枝回了臥房。
而沈硯書先親自盯著僕人,將奏摺放去了書房。
流風也剛好過來稟報訊息:“相爺,姜文曄與偃槐密謀許久。”
“因為四周護衛太多,雙方具體聊了什麼,並不清楚。”
“但偃槐進去的時候,臉色難看,出來的時候,神色倒是愉快許多,可見兩人應當相談甚歡。”
沈硯書眸光清冷,淡聲道,眼底帶著幾分譏誚:“相談甚歡麼?他們越開心,對我大齊越有利。”
深知那兩國怕是要聯手作死的乘風,倒是問了一句:“相爺,真的打起來,若我大齊滅了昱國,您在榮華郡主跟前,會不會難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