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二爺也是相爺的弟弟,若是相爺想幫一幫二爺挽回夫人,倒也不奇怪。
只是夫人都與李公子訂婚了,二爺去了恐怕意義也不大了。
卻不想,容枝枝開口道:“提醒什麼提醒?我瞧著李家父子,比小叔子父子幾個對陳氏好多了。”
“既然都已經訂婚了,便讓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時日,看看合不合適,還是莫要叫小叔子過去搗亂了,夫君你說呢?”
沈硯書思慮了片刻,人都是自私的,難免會偏向自己親近的人。
但他與沈硯明,雖然是親兄弟,也實在是算不得多親近。
更別說,沈硯明對陳氏的所作所為,便是作為親生的兄長,他也是看不上眼的。
便也道:“還是莫要與硯明多言,他若是有本事自己找到,便叫他去找,沒本事我們便當不知此事。”
容枝枝聽完,也覺得自己果真沒有看錯沈硯書。
若是這會兒他非要幫自己的弟弟,她肯定會生氣,如此對陳氏實在是太不公平。
商議好了這件事。
沈硯書淡聲道:“母親知曉硯明辭官,定是會反對,說不定很快就會鬧到相府來。”
“乘風,到時候你叫黃管家帶幾句話給母親,將她打發了便是。”
說著,他便與乘風交代了一番。
乘風應下,轉身離開。
……
如沈硯書所料,公孫氏在知道沈硯明決定不當官了之後,只覺得天都塌了。
瞧著對方將要上馬車,她立刻上去阻攔:“你瘋了是不是?你好不容易才離開那個窮鄉僻壤,當上官。”
“現在說不當就不當了,日後再想反悔,可就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大哥的脾氣,他才不會由著你今日辭官,明日復職的折騰。”
公孫氏對自己那個大兒子的厭惡,也包括這一點,對方做事情總是喜歡上綱上線,一大堆堅持,實在是令人心煩。
沈硯明聽完了,沒好氣地道:“反悔?我為什麼要反悔?我如今還能當官嗎?”
“託您的福,你瞧瞧兄長給我買的宅子,被燒成什麼樣子了?”
“我坐牢回來就連完好的衣衫,都沒剩下幾身。這不都是因為您給我找了那個姨娘,還把掌家的權力交給她?”
他都不知道公孫氏是怎麼想的,讓一個妾室掌家,母親是快死了嗎?哪個府上不是主母掌家,會幹出這等不體面的事?
累得自己也跟著多了一項寵妾滅妻的罪名!
公孫氏:“我……可是你一開始,對這個姨娘不是也很滿意嗎?”
她這樣一說,沈硯明也覺得自己當初是豬油蒙了心。
咬牙道:“好!我們不說這個,我們就說我入獄當日,我已經拼命對您使眼色了,說我們回去處理。”
“你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扯出那些銀票,害得我去坐牢。”
“如今好了,託您的福,整個京城都知曉首輔的親弟弟:
拋棄糟糠之妻,害得岳父入獄,又因為不孝偷盜錢財自己入獄,最後還因為寵妾滅妻,被賤妾戴了綠帽子燒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