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那幾團瞧著有些噁心的蛋黃酥。
眾人心情複雜,個個驚詫不已,又有些疑惑,實在是難以想象,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毒害自己的祖母。
公孫氏沉著臉道“你們休要矇騙老身!以為找來幾團被水泡過了蛋黃酥,就能在老身的眼皮子底下,咳咳……陷害,陷害老身的孫子嗎?”
她到底是中了毒,便是強撐了這許久給自己討公道,但也還是有些氣力不濟了,說完這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流雲有些無奈地道“屬下就知道老夫人您會這麼說!”
“所以在聞到蛋黃酥上頭的怪味之後,屬下立刻叫來了送宏公子過來的僕人,問蛋黃酥是在哪裡買的。”
“因為老鼠藥,包在蛋黃酥的最裡頭,宏公子這個年紀,哪裡會親手做蛋黃酥?必定是有人幫他。”
“僕人指明瞭售賣蛋黃酥的地點,還說出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宏公子為了這些蛋黃酥,避著您親自往店鋪裡頭跑了兩趟,一趟定製,一趟是去取東西……”
公孫氏沒好氣地道“去了兩趟怎麼了?我孫兒特意給我定製蛋黃酥,還親自去兩趟,這是何等的孝心,你還不滿意了?”
流雲道“老夫人,屬下還沒說完,問題是,他兩次都不準伺候他的僕人跟著進去,說是給您準備的驚喜,要自己與掌櫃的說。”
“屬下聽完之後,便懷疑小公子如此揹著人,是不是當真與人合謀?”
“於是方才便親自去那店鋪走了一趟,與那店鋪的老闆,問了一下可有一個孩子來定製蛋黃酥的事兒。”
“那老闆自然是記得的,也說出了真相,人屬下已經帶回來了,相爺和夫人可以當眾審問!”
也就是因為去找這個老闆過來,流雲才耽誤了功夫,沒有早些出現。
沈宏聽到這裡,已是開始有些害怕了。
開始顫抖起來。
公孫氏見著大孫子這個樣子,又冷不防地想起來,自己方才吃的蛋黃酥,好似真的有些怪味。
心裡一時間忐忑不已,也生出了幾分懷疑來。
她抱著沈宏的手臂,更是不自覺地鬆開了些許。
沈硯書寒聲道“將人帶進來。”
流雲“是。”
不多時。
那個糕點鋪的老闆,就灰頭土臉地出現在了此處,瞧見了窩在公孫氏懷中的沈宏。
便指著他道“就是他!大人,就是這位小公子來我的鋪子裡頭,買的蛋黃酥!”
沈硯書問道“他與你說,這是買給自己祖母吃的?”
店鋪的老闆頭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連忙喊冤道“大人,小的是良民啊!哪裡敢配合人做這種事情害人呢?”
“是這位小公子說,自己家裡有許多老鼠。”
“他帶來了一包老鼠藥,委託小人將毒藥做進蛋黃酥裡頭,他好回去除鼠害!”
公孫氏“?”
這個鼠害,是老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