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會兒枝枝回來了,面子上定是會做得過去的,便是笑著應下“一定!”
“我一定引見令嬡與枝枝來往,只是兩個孩子能不能玩得來,本夫人可就保證不了了!”
那名夫人聽完便是大喜。
正是又要巴結王氏兩句,沒想到就在這會兒,自家的僕人來叫自己回去了。
接著。
不少夫人面色古怪地起身,告辭離開。
叫本來打算說一說容枝枝小時候的兩三事的王氏,笑容僵在了臉上。
人走了泰半之後。
王氏才叫了自己身邊的婆子,去前頭問問是怎麼回事,得知了容枝枝不會回來,她的臉徹底青了。
那些牆頭草一樣的大人們,自然是都離開了。
只剩下容太傅這一派的人,諸如徐喆這樣的門生,為了維護恩師的顏面,還沒有走。
他自然也是不會去慕容家,打恩師的臉的。
只是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真心維護恩師的人,他還是勸了容太傅一句“恩師,您與沈家結親,本是一件好事。”
“陛下對相爺,也是信任如故。”
“學生斗膽建言,您便是與女兒有什麼齟齬,也還是早日化解了為好。”
“學生知曉您不在乎能不能攀附誰,只是到底面上不好看啊。”
今日誰都能看得出來,恩師這臉面是丟盡了。
若非他這些年,親如恩師的義子,他也是不好直說這些話的。
容太傅沉著臉嘆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哪裡不知道,徐喆這是一番好意?
……
容世澤這會兒,已是渾渾噩噩地從顧家出來了。
他見著了多年不見的顧南梔。
南梔姐姐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與他說“世澤你來了?你若是不來,我也要去找你的!”
接著。
不待他問什麼,顧南梔便將當年的事,都娓娓道來,一併告知了容世澤。
她說,當初狼的事,是容枝枝獨自引開,並且叫她找人來救容世澤。
她說,當初被王五追殺,也是枝枝先提出,受傷的枝枝去引開劫匪,叫自己分道逃跑。
是顧南梔打暈了枝枝。
她還說,所有人或許都覺得,當年王五的事情,枝枝是受益者,她顧南梔是犧牲最多的人。
但事實上,這樣認為的人,都並不真正明白她與枝枝之間的友情。
“你們不懂,以我和枝枝二人的知交之情……”
“能為對方犧牲性命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把好友獨自留在世上,讓好友承擔喪友之痛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自私之人。”
“你們不是枝枝,不會清楚她這些年心裡都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