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抱著騎馬,還真是讓穆九彆扭極了。
後背緊貼著的是蕭君夙的胸膛,脖子上是他噴灑的氣息,她甚至都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獨有的冷香,吸入鼻尖的時微冷,可散入四肢百骸卻讓她血都燥了起來。
雖然不是害羞,但這種感覺可真不是好現象啊。
穆九想要下馬,蕭君夙不給,還死死扣住她的腰,防止她自己跳下去。
還不容易到了停下修整的地方,穆九迫不及待跳下去,一頭扎進了馬車裡。
華晏掩唇打趣笑道:“侯爺,您也別太孟浪,嚇到我們穆姑娘了。”
這個南風就不贊同了,穆姑娘可是能直接剝了主子衣服的人,那才叫孟浪呢。
蕭君夙沒搭理這兩個戲多的屬下,目光看了眼馬車的方向,倒也沒有去打擾穆九,給她點兒時間讓他好好思考,別讓他失望就行了。
馬車慢悠悠的上路,穆九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整個車都是蕭君夙的味道,搞得她心裡恍恍惚惚的。
本來想喝點兒酒定神,結果居然沒了?
只找到一些蜜餞,穆九靠在車窗旁邊,無聊的啃蜜餞,車簾晃動,蕭君夙的身影不期然的撞入她的眼中,他那張臉自然不用說了,不過此刻哪怕是一個背影也很是好看,挺拔英宇,勁韌風姿,騎馬英武的樣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穆九就這麼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失了神,直到腦袋磕在了車壁上回神,發現自己看著蕭君夙看傻了,有些不太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穆九第一次證實了自己對蕭君夙的感覺,以前是有怨氣的,想弄死他算了,可恨稱不上,而對於蕭君夙的碰觸,她似乎並不是很討厭,他的牽手,他的吻,他的擁抱,除了不自在之外還有點兒別的什麼,但卻真的沒有厭惡。
越想越覺得古怪,這算怎麼回事兒?
沒等穆九想出一個所以然,突然車簾被掀開,一張臉湊了過來,笑得討好。
“穆姑娘,中午的藥好喝嗎?在下知道你怕苦,特意加了一把甘草來調味,昨夜還特意熬了藥,做成了蜜丸,以後你只需要每頓飯後吃六丸就好。”
穆九眼皮微微一抬:“華大夫的黃連用完了嗎?”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忘記不好嗎?
“黃連雖苦,但在下也是為了穆姑娘的病情,當日你傷口發炎,還染了風熱之症,必須得黃連來解,順便去去心火,不過今日傷已經大好,自然不必了。”總算圓了這個坑,華晏擦了一把汗還不忘自誇一下:“別的在下不敢說,但這醫術可是我的看家本領,一定把穆姑娘治得妥妥的。”
穆九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那就麻煩華大夫了。”
穆九說完就去扯車簾,一副說完的樣子,華晏急了,死死扯住車簾:“穆姑娘別啊,路途遙遠,我看你一個人無聊,不如我們聊會兒天,聊聊花兒什麼的?”
這話說得拐彎兒抹角的,但意圖確實非常明顯,他想問優曇缽羅花的事情。
“我對花不感興趣,還有,我要睡覺,華大夫找別人聊吧。”穆九一把扯了簾子,整個人倒了下去。
華晏臉僵了:“......”這麼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