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花,後面又有侍衛送來整整一筐的山果,新鮮帶著水珠,一看就是剛摘下來不久。
穆九吃完早餐慢悠悠的啃著,她可不會跟吃的過不去,最主要是閒得無聊,有果子啃也是好的,不過這跟原諒蕭君夙是兩碼事兒。
還沒能等穆九想清楚怎麼跟蕭君夙算賬,穆廷之找來了。
來了軍營好幾天,知道穆九在這裡,忍了忍,最終還是決定來找她。
這裡是軍營,不是定北侯府,穆九的地兒那麼顯眼的在那兒,穆廷之身份是監軍,他要硬闖,士兵也不能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去,尤其是他還是穆九的‘父親’,這就更不好攔了。
穆九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穆廷之一身官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臉怒容:“穆九,起來,你這像什麼樣子?坐沒坐相,不嫌丟人。”
穆九涼涼的看他一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家侯爺都沒嫌我丟人,穆相現在官威大到要管定北侯的家事了?”
穆廷之皺眉,看了眼小青魚:“你退下。”
“那是我的丫鬟,不是相府的,侯爺要說什麼就說吧,沒什麼好避諱的。”
“穆九......”穆廷之低喝,透著威脅之意。
穆九重新拿了個果子在手裡拋了拋:“相爺若只是想在我面前耍官威,或者再用父親的身份來教訓一下我,那大可不必浪費時間,我不會聽,侯爺也會很尷尬,何必呢?”
穆九目光掃過穆廷之,清冷的目光涼薄淡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卻彷彿能穿透人心般犀利攝人。
小青魚直接上前送人,之前穆九被送人的時候,小青魚可是一直想提著刀卻結果了穆廷之,因此對這個相爺她沒什麼好感,更不會怕,她巴不得穆九給她個命令去提大刀呢。
“穆九,為父只是想關心你,一個女子沒了孃家,就像無根的浮萍,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穆家的姑娘,若是有什麼難處,只管派人來找為父。”
呵,從來只有求人幫忙的,哪兒有求著別人讓自己幫忙的?況且還是一個那麼冷漠無情的父親,說得比唱的好聽,無非是為了利用罷了,虛偽。
穆廷之說完一堆冠冕堂皇的話,維持著最後的面子走了。
穆九撇了他一眼,緩緩合上了眼眸,女子是無根的浮萍?呵,她是紮根懸崖的荊棘,只靠自己。
在穆廷之走後不久,一個侍衛來報,夏侯堇被四皇子夏侯麟拉著去比武了,夏侯堇派他過來問問穆九要不要去觀戰。
潛在意思:老大,救命啊。
穆九彷彿已經聽見了夏侯堇的哀嚎,真是.......夠遜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穆九帶著小青魚去了,去到才知道他們比試什麼,別說,還挺有新意的,比試的是爬山。
在軍營不遠處的山谷,一面山壁,垂直而上,陡峭至極,幾乎沒什麼凸出來的石頭,灌木叢都沒幾個,光滑得連草都長不大幾顆。
比試是四皇子提的,本來夏侯堇是不想去的,結果兩句激將法,那傻子一頭就扎進去了。
規則很簡單,爬上山頂,可以用工具,可以用內力輕功,但獨獨不能用繩子,綁在身上的繩子只是為了防止摔下來變成一灘爛泥,往下掉的時候可以用,往上爬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