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夙與那人交手,穆九趕緊跑到山洞邊上避開戰場,然而蕭君夙卻越打越退後,彷彿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穆九看得疑惑,不懂他搞什麼?
以蕭君夙的武功,不可能打不過這人?怎麼被逼得節節敗退?莫非又是什麼戰術?
突然那人摸出一支暗器,直接朝蕭君夙刺過去,蕭君夙想要抵抗,卻踉蹌一步無力抵抗的樣子,穆九看得眼瞳一縮,提刀衝了過去,內力全開,為他擋下致命的一擊。
快速出刀將那人逼退幾步,轉身卻見蕭君夙悠閒的靠在牆壁上,雙眼發光的看著她,穆九氣得窩火:“你個混蛋,用你的命來算計我,有意思?”
穆九都等不到蕭君夙的回答,面前的敵人很強大,她必須得權力對付。
兩人飛快的過招,刀劍相撞,拳腳相加,火花四濺。
穆九明明滿心火氣,卻越打越冷靜,到最後甚至只有冷漠。
凝聚了內力重重一掌將人拍飛,大喝一聲:“青魚。”
小青魚早有準備,翻身騰空躍起,三尺長刀散發森寒的光亮,一刀狠狠的刺了下去。
鮮血濺到了小青魚的臉上,可愛的小臉咬著牙狠狠的,染上了那些血色,夜色下,詭異極了。
西歸聽到穆九喊青魚,下意識的偏頭看過去,藉著火光清楚的看到了這個畫面,很兇殘,詭異,心口有什麼撞得咚咚咚的響,控制不住。
危機解除,而東越他們也終於得到喘息再次圍過來守護。
穆九這才有空回頭看蕭君夙,見了血,滿腔的火氣只剩冷漠,目光掃過去,卻發現他不對勁,還保持著剛剛靠在山壁上的樣子,乍一看沒什麼,湊近才發現他額頭大汗淋漓,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回事?”
蕭君夙對穆九抬手,穆九皺著眉走過去,蕭君夙一個傾身一把將她抱住,痛苦讓他連力道都把控不了:“聽見有人在吹壎嗎?”
壎?
穆九屏住呼吸聽了一下,搖頭:“沒有。”
“沒有就對了。”蕭君夙得寸進尺的將腦袋貼在穆九的肩頭,將她抱緊在懷中,似乎這樣能緩解他身上的痛苦:“這是魂遙,據說能控人魂魄,能不能控人魂魄本侯不知道,但卻是本侯這一身內力的剋星,內力凝結,彷彿要堵斷我的經絡,除非不出手,一旦出手,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穆九之前就覺得一個男子修習寒性功法卻沒有變的陰柔邪氣很不符合常理,現在看來,確實有古怪。
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抬手,掌心貼在他後背,內力緩緩輸入蕭君夙的身體,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內力也是如此,穆九身上的是至善純正的功法,能緩解他筋脈中的寒意。
蕭君夙的內力為寒,常年身體裡流淌的都是涼意,這一股溫熱的內力,彷彿溫水流淌進去,一路蔓延直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血液都有了溫度,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也讓他貪婪至極。
死死抱住穆九的腰,貪婪的捨不得放手,強大如此的男人,聲音裡竟然透著些可憐:“阿九,我確實有算計你,可我也是真的給你機會走的,若你真的不回頭,這心也寒了,我是人,不是神,縱然有千萬般算計,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你回來了,這足以證明你心裡有本侯的對不對?”
穆九:“......”這個卑鄙的男人,算計她就算了,居然還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