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夙想知道穆九的名字,他可以不查她的過往,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去想那些恩怨,可她現在連名字都不是真的,他只想抓住她的真實,哪怕只是一絲絲也好。
“所以說,不是現在啊。”穆九笑了笑,有著蕭君夙看不透的神秘縹緲:“侯爺想娶妻的事兒太早了,況且我現在覺得當小妾挺好的,正好體驗一把什麼叫恃寵而驕什麼的。”
對上蕭君夙深沉的眸,穆九抬手拔了一支細簪,輕輕在指尖滑過,一條小小的口子,一滴血溢了出來,穆九將指尖摁在絲帶上,血浸染了絲帶。
“不管什麼名字,但這個卻絕對不會說謊,這是我。”
這個態度,至少證明她心裡也是真心願意跟他有這一世姻緣的。
蕭君夙眉峰微動,也用簪子割了一條細口子,直接摁在了穆九摁的地方,血印交融,分不出誰是誰。
蕭君夙看到了穆九還在淌血的手指,用手帕擦了擦,卻依舊流血,明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口子,再大的傷口他落在他身上他也不在意,可偏偏出現在穆九身上就是那麼的礙眼。
眼看蕭君夙要把她手指往嘴裡送,穆九摸出一個拇指大的珠子:“抹點兒藥就行了。”
穆九的藥自然是好的,摸上之後立刻止血,用不了多久就會結痂消失。
蕭君夙拿了那條絲帶,飛身一躍來到槐樹的頂端,將絲帶繫好打瞭解不開的死結,這才重新落地。
重新牽起穆九的手往回走,穆九看了眼香火旺盛的廟裡:“你不進去拜拜?”
蕭君夙不答反問:“這廟你的神仙能管得住你嗎?”
這不廢話,她是神仙能管的?
“既然管不住,本侯拜他做什麼?”
很有道理。
寺廟旁邊有一個金蟾池塘,不少人往裡面丟銅錢,雙手合十祈福。
蕭君夙牽著穆九的手從旁邊走過,十指緊扣:“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本侯就不再問,但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人。”
“侯爺,這種宣言在我這裡,其實並沒有多大力度的。”她是誰的人,說一說就是了嗎?
“穆九,本侯有沒有說過,你這人真的很煞風景的,你腦袋是木頭疙瘩做的嗎?”他說的話是認真的,可更多的是心意和情感,誰需要她咬文嚼字的去理解?
“......”突然被問,穆九有些懵,呃,好吧,她承認,在這個方面她沒什麼經驗,耿直較真了一點兒。
“嗯,下次我會注意的。”
“......”並不覺得下次會好到哪兒去,對於感情這件事情,穆九除了撩之外,幾乎都是不解風情的,且從來都是撩完不負責,毫無人性。
不知道為什麼,穆九感覺自己被鄙視和嫌棄了。
 ⊙o⊙…??????
修整了一天,第二天重新啟程,沒到傍晚就回到了楚京。
他們還沒到城門口,楚帝就拍了三皇子帶著人出來迎接,蕭君夙直接被招進宮去,穆九自己慢悠悠的去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