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的孃家可是刑部尚書,她是楊尚書的嫡長女,雖然成親的時候父親只是個五品郎中,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楊尚書得知自己女兒居然受這樣的委屈,當天就帶著妻子去了衛家主持公道,第二天更是在朝上跪求皇上讓他依法辦事,竟是要杖斃那個外室,將一雙子女貶入賤籍。
楊尚書掌管刑部,這些自然是根據刑法來的,用的是最重的,卻也沒有超出法度,不然他自己也會受影響,而他素來嚴肅刻板,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遇到這樣的事情,比如會死磕到底,未來又得鬧了。
穆九要對付的人很多,但衛家一直沒有出現在她記仇的本本上,不是因為她不對付他們,而是太容易了。
衛家男人的血性似乎都遺傳在了大房一脈,二房就剩個慫和貪,明明是世襲的武官勳爵,這些年他們卻走這文官諂媚的路子,貪生怕死,偏偏還貪婪權勢,什麼都要。
不要臉的跪捧著燕帝,就算得了些好處,可因為自己沒本事,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早就成為了其他家族的笑柄而不自知。
而他們私下裡那些東西,穆九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想要對付他們都不需要她出面,況且這樣的程度,說是敵人都是對她的侮辱。
不過怎麼說也算是一件事情,差不多也該下一個了。
穆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起身去看衛金。
衛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傷口結痂,不過因為傷口很深,不能亂動,因此要多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少主。”衛金看到穆九想要起身,穆九摁住他的肩膀:“躺著吧。”
衛金順勢躺下,看著穆九:“沒能為你做什麼,我卻先躺下了,還真是羞愧。”
穆九微微勾唇,挑眉:“我看你是閒的,胡思亂想什麼。”
衛金笑了笑,隨即有點兒擔憂的問道:“衛家那邊暫時忙不過來,但遲早會為難於你,不如一勞永逸?”
“你想太多了。”穆九斜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雖然我很討厭那家人,但好歹是老爹的宗親,還供奉著先祖,不會做得太絕。”
衛金失笑:“那還是我想得狹隘了,之前他們那麼對元帥,我以為你會毀了他們的。”
“那你還真是想錯了,我是那麼不容於人的?”穆九拿了個杯子在手中把玩:“不過兩隻蹦躂得歡快的猴子罷了,殺還是不殺,區別不大,只是有點礙眼,找個機會給點兒教訓,留下兩個識趣的,就當給老國公面子。”
不必要的人命她也不想沾染。
當然,衛國公他們應該慶幸只是貪圖榮華幹了些落井下石的事情,若是他們的手裡沾染了一滴衛策的血,她也不會讓他們活著。
穆九把茶杯放下,看著衛金:“雖然我們準備了很多,但景舜到底掌權這麼多年,且還算有個帝王的樣子,就算要做什麼,名不正言不順,況且他的勢力也不容小覷,這將會是一場硬仗,你先把自己養好,關鍵時候可別給我掉鏈子。”
衛金點頭:“這點你放心,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