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公主喜歡蕭君夙,但她的喜歡不同於一般人,她是公主,有驕傲有強勢,她從未想過成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她只想把蕭君夙變成她的所有物,讓他匍匐在她的面前。
她是公主,就該被尊崇被尊敬,哪怕她現在對蕭君夙懇切祈求,可實際上都是高高在上恩賜的口吻,傲氣得不可一世。
凝華公主走了,如來時一般,一群人浩浩蕩蕩。
東越走進來,單膝跪地:“主子,可還好?”
他無能擋不住這位公主。
“你覺得呢?”
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可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面上沒什麼情緒,可手中的茶杯卻被捏碎成了湮粉,雖然習慣了剋制情緒,但不代表心裡沒有波動,那股情緒叫......厭惡。
“事情查得怎麼樣?”
蕭君夙轉而問道,東越這才感覺自己能正常呼吸,雖然已經隨侍多年,但主子發怒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血液僵滯,畢竟親眼見過蕭君夙發怒的恐怖,那樣的場景,一生只一次也足以永生銘記。
“啟稟主子,已經有些眉目了,似乎是三皇子的人。”
蕭君夙微微合上眼眸,鋒銳的眉眼並沒有因為斂眸而變得柔和,反而更加的難以揣摩:“不是很意外,但真是沉不住氣呢......”
本來這件事情牽扯不到蕭君夙,但有些人打著我弄不死你也噁心死你的想法,什麼髒水都潑過來,然後自己卻穩坐釣魚臺,以為能獨善其身,卻忘了,大家都是玩陰謀的祖宗,耍陰招的時候,誰難道還跟你講道理?
“好好回敬一下三皇子,至於蕭家那邊,必須查清楚。”他不在乎那些惡言惡語,但他也容不得別人汙衊。
東越重重點頭:“屬下遵命。”
蕭家這邊終於抓到了蕭君夙的把柄,雖然是一家人,可他們卻恨不得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以至於一天不到,整個楚京都知道了蕭君夙指使一個妓子去勾引自己堂兄,還害得堂兄被人殺害。
什麼被人殺害?分明就是他殺的,指不定是蕭顯棠撞破了蕭君夙和那妓子的姦情,蕭君夙痛下殺手呢。
人的思維可以無限發散,所以創造力無限,捕風捉影的訊息,被抓到之後,很快就說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管符不符合邏輯和常理,只要覺得能作為談資,一個個侃侃而談,說得像是親身經歷一樣。
穆九是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尤其是蕭家那邊,據說都準備把蕭顯棠的棺材抬到定北侯府大堂了,還請出了宗親,指責蕭君夙德行有失,不陪繼承定北侯爵位。
一顆石子掀起千重浪,大概誰都想不到短短一段時間事情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反轉,真是精彩啊。
穆九難得沒有出去浪,乖乖的待在府中,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停在她面前的窗欞之上,小青魚趕緊上去把綁在鴿子腿上的信取下來:“主子。”
穆九懶洋洋的拿過來,本以為是微雪彙報蘭幽身體情況的,卻沒想到竟然是......
大街上,穆九坐在茶樓的包間裡,關著門,懶洋洋的椅在窗邊,一手支著頭,一手慢悠悠的轉動著手邊的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看著一群人來來去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穆九的眼中,穆九懶散的眸子微斂,抬手將一杯水飲盡,然後起身出門。
夏侯鈺沒想到自己出門逛個街都能遇見穆九,想哭QQ,不是說已經被送到了定北侯府嗎?怎麼定北侯府的小妾可以滿大街的晃悠嗎?
“世子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