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劍戟,衛金和蕭君夙打了足足一個時辰,武器斷了好幾把,丟了一地都是,但卻還沒分出勝負。
不過也可以說有勝負了,因為蕭君夙依舊一身從容站著,而衛金的衣服上卻開了好幾條口子,若是再深一寸,可能就見血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是願不願意承認的事情,是不得不承認。
“還真是狼狽。”衛火飛身落下,掃了眼衛金,很是嫌棄:“衛老大,現在你服了?”
衛金白他一眼,他前世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見這麼一群落井下石的兄弟?
衛金看著蕭君夙,拱手:“我輸了,心服口服。”
他之所以計較自己被那個小將打敗,不過是年少時心高氣傲不服輸,丟不起那個臉,以至於後來成了心中的執念,可也就是個執念,他並非輸不起的人。
況且蕭君夙若是要跟少主在一起,他越是強大才越是好,證明他能守護少主,也只有這樣的人他才會認可。
蕭君夙回禮以示敬重:“衛將軍,承讓!”
衛火抱劍:“在下也想跟閣下打一場,擇日不如撞日,意下如何?”
蕭君夙抬手:“請。”
“還真是自信。”衛火拔劍,飛身一躍而起,全力出擊,他可沒衛金那麼正義君子,他只想打眼前之人一頓罷了。
西院戰鬥打得激烈,東院卻一片寧靜,不過最終這寧靜還是被打破了。
微雪知道衛金和蕭君夙約架,倒也不用顧忌,直接進去,蹲在穆九床邊:“主子,相府出事兒了,洛瓊公主回去之後,吐血昏迷,太醫說她本就虛弱,不能太過憂思,可今日入宮,心中鬱結加重,這一口血吐出來,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燕帝聽聞,此刻已經親自出宮去了上官府邸,不知道會不會派人來宣你過去。”
穆九緩緩坐起身,睡意慵懶,但思路卻清晰:“我回來之後想不明白一點,這燕帝給我下了引子,我若是在這府裡,他如何讓人做法控制?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等著我。”
就算她不認洛瓊公主,但若是洛瓊公主將死,她也不得不去,最重要的是燕帝一定會讓她去。
果然,沒出意外,很快有禁軍策馬來敲門。
“叩叩叩,開門,快開門。”
福伯開啟門,站在門口的是禁衛軍統領魯煒:“皇上口諭,洛瓊公主病危,宣衛殊即刻前去探望。”
福伯往後面看去,騎兵五十多人,後面還有不少步兵,看起來大概有一個營的人,這可不像是臨時派人來傳話的,像是專門來搶人的,若是衛殊不去,他們恐怕就得進府搶人。
福伯點點頭:“我這就去通知少主,煩請統領等上一等。”
魯煒皺眉,很是著急:“人命關天,怕洛瓊公主等不了。”
福伯目光一凜:“這半夜三更的,少主已經歇下,統領總得讓少主換身衣服吧?”
一甩手:“等著。”
大門再次被關上,絲毫不給他們面子。
魯煒的心腹侍衛被這囂張的態度氣道了:“統領,這個臭老頭子也太囂張了,我看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不如......”
魯煒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且等上一等,若是兩刻鐘不見人,再進去不遲。”
侍衛氣憤:“可他這也太不把統領放在眼裡了,就算要等也該請人進去,居然還關門,我看他就是誠心甩我們臉子。”
“你閉嘴吧。”魯煒沒好氣道,他哪兒看不出來囂張?可那日劉章承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這衛殊不囂張?在議政殿,囂張的進去,從容的退出來,連皇上都沒說什麼,他一個統領,人家不把他放在眼裡,也不算奇怪了,尤其是這看門的老頭可不是一般的老頭,那可是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先帝親封,有傲氣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