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元帥府,府裡的燈燭還燃著,好在蕭君夙還有點兒良心,快到的時候把她放下來。
看到穆九出現,守夜的人驚訝過來:“少主,你可醒了。”
“參見少主。”
“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了,你們都去忙吧。”揮退了他們,穆九才走到那口青銅鼎,拿了紙錢,一疊一疊往裡面放。
旁邊多了隻手,是蕭君夙,他也拿著紙錢放進去,一臉的認真虔誠,她知道,這是因為她。
兩人沉默著燒完了紙錢,穆九回屋,微雪剛好將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子,一桌子素菜,但色香味俱全,微雪看著穆九:“奴婢想著主子應該餓了,就準備了些飯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菜香撲入鼻間,穆九這才感覺確實有些餓了:“就這些吧。”
穆九坐下吃飯,蕭君夙也坐下,看起來是要陪她吃,穆九看著他的臉,似乎瘦了,她昏迷這些天,他也一定不好受。
她也是被人在乎的,而蕭君夙就是最在乎她的人。
而所有的人似乎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離開她,只有他,一直想要靠近,甚至想一輩子跟她糾纏著。
他對她的感情一直很明顯的擺著,她也接受了,也並非不喜歡他,反正她也沒什麼目標了,若日後與他相伴,似乎也挺好的。
蕭君夙見她端著碗不吃,夾一筷子菜放她碗裡:“發什麼呆?快吃東西。”
穆九回神笑了笑,低頭乖乖吃飯。
第二天穆九去給福伯掃墓,看到福伯的墓地,還有那一排排整齊的土堆,心裡不是滋味,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前線大捷,衛金立下戰功,衛家軍重新出現,以強大的氣勢,讓全天下百姓都為之震撼,這一仗很精彩,絕對會載入史冊,成為衛家軍最完美的謝幕。
華寅給穆九檢查了身體,她的身體沒有大礙,本來受到的那些損傷,在她昏迷這幾日,華寅以華家針法為她行針治療,配合特製的藥,早已經恢復了。
華寅的醫術毋庸置疑,加上穆九這些年蒐羅的珍稀草藥製出來的奇珍藥方,若這樣都治不好,那華寅估計得被微雪拍死了。
天知道這些天因為穆九昏迷不醒他承受了微雪多少刀子眼,彷彿穆九昏迷就是他造成的一樣,謝天謝地穆九終於醒了,不然他怕自己英年早逝。
而昨夜昏迷的小青魚,直到今晚天快黑了才醒來,睡眠夠了,小丫頭終於有點兒精神,得知穆九醒了,甚至不顧蕭君夙還在旁邊,撲入穆九的懷中就開始嚎啕大哭,那真的是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啊。
蕭君夙看得黑臉,瞥了一眼旁邊的西歸。
西歸一臉莫名:......他怎麼了?
夜晚,穆九洗漱完了回去,卻沒在房間裡看到蕭君夙,轉了一圈,找到坐在院中喝酒的蕭君夙,一股子酒香撲鼻,饞得穆九頓時受不了,然而她剛剛拿著酒杯要倒酒,卻被蕭君夙一把奪走。
穆九瞪眼:“幹嘛?”
蕭君夙睨她一眼:“你身體如何自己心裡沒數?”
穆九攤開手:“你沒聽華寅說嗎?我身體挺好的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蕭君夙看著她:“你沒內力,喝酒會醉,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