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晏不知道什麼是彎的,但這不妨礙他理解,頓時惱羞成怒:“屁,姓穆的,你別給我再造謠,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爺們,你再說,我......”
穆九靠在蕭君夙的肩頭,笑得眉眼彎彎,有恃無恐:“你怎樣?”
華晏:“......”他能怎樣?他能被蕭君夙拍死。
明明是她做了錯事,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他,而他卻只能乾瞪眼,簡直欺人太甚。
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人愛的孩子,人生一片昏暗,太淒涼了,為什麼都欺負他?
看著穆九那副陰險邪惡的笑,要放宮裡,就是那恃寵而驕、仗勢欺人、迷惑君主的奸妃,而蕭君夙就是那個昏了頭的昏君。
以前他覺得蕭君夙可惡、無良、絕情,還覺得穆九是落入了蕭君夙手裡的小可憐,現在一對比,突然感覺蕭君夙那冷漠殘忍都顯得那麼的‘善良可愛’,這兩人到底誰栽對方坑裡還真的說不準。
以前蕭君夙也很討厭,滿身冷戾,手段冷漠,可到底還是在乎他們這些跟著他的人的,可現在,為了這個妖女,他隨時都能轉身捅兄弟兩刀......
欲哭無淚,氣得想自閉,最後發出一聲‘誅心’的質問:“蕭君夙,你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這麼個可惡又無良的女人......”他想說女流氓、女魔鬼、人渣渣的,但他怕捱打,所以省略了。
蕭君夙冷峻的眉峰一動:......這個問題,華晏還真是問到他心裡了,不過這該是他的問題,他還等著別人給他解答呢。
看著華晏這樣子,她嘆口氣搖頭:“年輕人啊,不要目光短淺,要往長遠的看,看事情也不能看表面,要有深度,知道不?”
“哼!”華晏已經被傷透了心,滿心冰涼,連怒火都沒了只有冷氣,冷笑看著穆九,不說話,但那表情儼然就是: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穆九一點兒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反而反問華晏:“你無非就是怕被人亂說,丟了顏面名譽,可你不覺得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誰沒事兒就關注你一個人?”
華晏面無表情,心情麻木:繼續,你繼續忽悠,繼續瞎編......
“你要是不當真,那不過就是一個玩笑話,誰還能揪著你侮辱你?你要是當真了......你現在就可以去跟歐陽小姐解釋清楚,你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她那樣千嬌百媚的姑娘。”
華晏:“......”解釋完了,清白有了,但估計他跟歐陽玥之間很快就不清白了。
一條死路,兩頭走到黑,還有比這更絕望的?
穆九說完就懶得搭理他了,靠在蕭君夙懷裡準備睡覺,而華晏在蕭君夙凌厲的注視下,自覺的掀開簾子走出去。
趕車的是西歸,車轅很寬,他坐到了另一側,靠在車壁上,生無可戀。
西歸看了他一眼,大概覺得他太可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很不走心的安慰,因為他自己都還沒找到安慰,實在沒力氣安慰自己兄弟。
華晏卻感覺不同,他感覺西歸還算個正常人,這樣一想,還是有些安慰的。
嗯,當然,是沒有跟小青魚在一起的西歸,至於以後......那條兇殘的魚,被穆九言傳身教親自教導,指不定把西歸霍霍成什麼樣兒呢。
穆九這女人簡直有毒,她身邊的人也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