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個兩家躊躇的樣子,龍濤哪兒不知道他們想什麼,‘鏗’的抽出佩劍,怒喝:“不準去,誰都不準過去,你以為他會善待我們嗎?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折磨死你們,是條漢子就把刀拔出來,大不了跟他們拼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絕不跪地求饒。”
龍濤這話說得很熱血,兩個人立刻被他說動,拔出劍跟龍濤站到了一起,準備拼死一搏,絕不低頭。
旁邊的人也猶豫著把手放在了刀上面,可看著黑壓壓的軍隊,他們心裡不怕是不可能的,最終,一人受不了,快速上前跪地,懇求:“末將參見王爺,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求王爺開恩。”
他身後三四個人立刻跟上:“求王爺開恩。”
“叛徒、叛徒,你們這群叛徒......“龍濤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揮劍就要看過來,然而瞬間箭支齊發,破空之聲如驟然急促的雨點,黑色的箭雨彷彿一瞬間能遮蔽日光。
不過頃刻之間,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都結束了。
坐在馬背上的蕭君夙冷漠的睨著那鮮血飛濺的畫面,這可以說得上單方面的屠殺了,而這樣的震懾,絕對能讓他們記憶猶新,靈魂裡也清楚的記得。
幽暗的鳳眸微微上揚,冷漠的弧度,邪佞狂妄,目空一切,殺伐狠辣,鋒芒攝人,這才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定北侯蕭君夙,而有幸見到的人,永生難忘。
策馬轉身:“走。”
鏗鏗的步伐聲,鐵甲碰撞聲,整齊一劃,威風凜凜的隊伍漸漸遠去,餘威卻在這片天地飄蕩不散。
前後不到兩刻鐘,之前還在這裡一起叫囂著大放厥詞,不一會兒就完全改變了局面。
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嚇的閉上眼睛身子發抖,半響才敢睜開眼睛,回頭一看,瞬間嚇得魂兒都飛了。
就在他們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全部被箭支覆蓋,而那幾個沒有跪下求饒的,連同龍濤一起,已經被射成了刺蝟,驚恐的表情還定格在臉上,死不瞑目,幾人的鮮血匯聚在一起,緩緩流淌到他們的面前,不用懷疑,若不是他們最後選擇了跪下,他們也會成為這其中一個人,萬箭穿心。
生與死,一念之間,他們剛剛就跟著一起下地獄了。
四周的軍隊已經散去,環視一週,只剩他們計程車兵,眾人漸漸圍攏過來看著這一幕,竟是沒有一人說話,明明他們人更多,可剛剛那些士兵來的時候,他們全部都被壓制,那氣勢太強大了,絕對凌駕的強大,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只有敬畏和恐懼。
彷彿下一刻死神就會降臨的恐懼,讓人靈魂都在顫慄。
雖然危險已經過去,可坐在地上的幾個將領卻腿軟得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太可怕了!
蕭君夙帶來的人不多,所以先讓東越策反了幾個人,讓他們鼓搗著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然後一網打盡。
雖然這些將領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蕭君夙要收服東陵,也不能將他們全都殺了。
策反、威懾,留下那些臣服的,然後將不願臣服的斬殺立威。
有過今日的震懾,想來他們也不敢生氣反叛之心。
蕭君夙沒有將自己的人留下,他可不會把自己的精兵良將浪費在東陵這片土地,而是讓東越收服的人看著,若是他們聽話還好,若是還不服,自然會有辦法讓他們徹底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