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水帶著穆九終於達到衛家軍所在,衛家軍開啟一條口子,等他們長驅直入,而後遁甲瞬間合攏,鳴金收兵。
被丟下的相雲開:“......”貌似、好像、也許......他被嫌棄了。
燕國根本就沒有讓他過去的意思,什麼叫尷尬?這就是唄?
但就算沒人給他面子他也沒辦法,燕國還是要去的,畢竟他還身負使命。
穆九一去到衛家軍就被圍觀了,雖然眼下衛家軍很多人不認識她,但是那些將領可都是熟人。
四五十歲那些,全都是她的叔輩,三十來歲的她也得喊聲叔,二十多歲的年輕將軍多是那些叔輩的兒子,她還得喊上一聲兄長。
就連伙房的管事都是跟了衛策十多年的元老,如今建在,講輩分她都得喊一聲牛伯伯。
雖然大家尊她為少主,但身份之外還有輩分,這些人都跟著衛策出生入死,在衛策出事之後她下令讓他們化整為零,蟄伏將近九年,他們卻依舊不忘初心,一呼百應,沒有忘記他們是衛家軍。
穆九並非感性之人,她也並不擅長跟人講感情講義氣,她更相信金錢和利益,但因為這些人是衛策的人,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對他忠誠無比,因此,穆九願意給他們尊重和幾分親近。
但是......這些習武之人的手掌真的很大力啊,就是拍個肩頭,差點沒把她拍吐血。
穆九雖然擔心衛金的傷勢,但那傷不致命,且專門有人照顧著,不礙事兒,這群叔伯專門給她準備接風宴,她想推辭都推不了。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打聽到穆九酒量不錯,把酒當水喝,於是,喝酒的杯子直接換成了碗,一敬就是一大碗,穆九:“......”
感覺自己要完。
一箇中年將領上前,激動得面泛紅光:“一直想要見少主卻都沒有機會,如今可算是見到了,不愧是咱們的少主,長得就是漂亮,落落大方,傾國傾城,我敬少主一杯,不對...一杯不夠,三杯,哈哈哈。”
說著就咕嚕嚕的幹了手裡的碗,然後連著又倒了兩碗,喝完之後倍兒精神,雙眼發光的看著穆九。
“......”
穆九儼然已經無話可說了,那夸人的詞語,這是跟衛策學的吧?
拿起酒碗一飲而盡,立刻有人搶著上來給她倒酒,三碗下肚,非常乾脆。
“好,不愧是少主,海量啊。”
“我也敬少主,少主多年蟄伏,撥亂反正,為太子殿下和大元帥報仇,讓景舜那狗賊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簡直大快人心,而且還讓咱們衛家軍重整旗鼓,少主有勇有謀,我們必須一起敬少主一杯。”
“敬少主!”
“喝!”
軍中的氛圍最是能感染人的情緒,英雄熱血,激起心中豪氣萬千,這一幕,多麼熟悉。
穆九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酒碗,看著一眾叔伯,彷彿回到了多年前,衛策戰勝之後的慶功宴,身上的鎧甲還沒脫掉,他抱著她坐在他的懷中,底下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一起喝酒慶祝。
那時她很討厭被他抱著,一身血腥味,鎧甲冰涼還咯人,而今想起來,只剩懷念。
此情此景,往事不自覺的浮上心頭,眸光氤氳迷離,忘了今夕何夕,眼前就浮現了衛策的樣子,一如往昔,英俊霸氣,穆九緩緩勾唇,笑了:“爹爹!”
坐在穆九身側一直關注著她的衛水一愣,轉頭看去,看著穆九那樣子哪兒還不明白?她這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