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晏心中無限怨念,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打擊,一個人蹲角落裡發黴長蘑菇。
西歸愣是繞了好幾圈才找到他,急匆匆的奔過去,直接揪著他衣服把他拎走。
“喂喂喂,你幹什麼?老子自己長腿會走,放我下來。”
西歸才不管他嚷嚷,直接用提的把他提走,還順便帶上了他的藥箱。
華晏被帶到目的地的才知道蕭君夙受傷了,還傷得不輕。
“這......”不會被夏侯堇傷的吧?華晏覺得夏侯堇似乎也沒這麼大能耐,也不可能這麼囂張啊?
情況嚴重,華晏只得趕緊給蕭君夙治療,傷在肩膀和後背,好在都不是致命,不然也等不到他來了,但傷口還是很深,看著挺可怕的。
給蕭君夙縫合了傷口上藥包紮之後華晏才問:“你這是跟誰動手了?居然還能把你傷成這樣?”
蕭君夙沒有回答,只道:“今日的事情,不能讓她知道一個字。”
她自然就是穆九了。
還不讓穆九知道?華晏更不明白了:“可你這一身的傷,那麼濃的藥味兒,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會出發去西南收回蕭家軍的兵權,大概要半個月左右,你們好生守著她。”
這十天半個月,就算傷藥再好,也不可能不留痕跡,傷疤好了還有條印子呢,哪兒能那麼快長好?不過顯然蕭君夙不想穆九知道的可能不是這身傷,而是那傷了他的人吧?
華晏和西歸面面相覷,到底誰傷的蕭君夙,他們還真不知道。
蕭君夙跟東方曜的武功相差並不是特別的大,都是不尋常的路子,年紀輕輕卻已經有別人一輩子才有的功力,兩人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都控制著範圍,但這並不妨礙相互下死手。
蕭君夙被傷得不輕,東方曜更是重,一身白衣都被染紅,走到半路就倒下,還是他的人抬回去的。
偏僻寧靜的小院裡,一身白衣挽著漂亮髮髻的女子坐在那裡繡花,聽到另一邊傳來動靜,手中的活兒一頓,連忙起身走過去。
侍衛正在清理地上的血,顯然屋內之人受傷了,女子面露焦急,連忙跑進去,但屋內正在緊急的治療,根本沒給她插手的餘地。
忙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終於好了。
一盆子血水,一身染透的血衣,足見裡面的人受傷有多重。
女子踉蹌著走進去,裡面的人已經處理好傷口,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毯子,臉上的易容也拿了下來,那張俊美的容顏此刻顯得有些蒼白,唇角的位置也有淤青,看著就讓人心疼。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
女子不敢碰床上的人,也不願離開,就那麼痴痴的坐在床邊,直到他醒來。
東方曜醒來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發呆的女子,一身的哀傷和憐憫,為了他麼?
幽暗的鳳眸中劃過一絲嘲諷,看著賬頂沒有說話,沒能殺了蕭君夙還真是遺憾,不過想來他活著,蕭君夙也是一樣。
女子察覺到東方曜醒來,連忙湊過去:“你醒啦,好點兒了沒?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