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極必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蕭君夙位高權重,獨得君王信賴,他們這些老臣一直被壓得根本翻不了身,表面上他們也敬畏蕭君夙,對他恭敬客氣,可暗地裡,蕭君夙已然成為了所有人的公敵。
他們一邊想著把女兒嫁給蕭君夙,為此獲得更大的權勢,一邊也想著把蕭君夙拉下來,然後自己爬上去。
而這場戰役儼然就是一個天賜的機會。
蕭君夙不是能耐大?那就讓他出徵唄,若是贏了,反正他已經是攝政王了,就算贏了也就那樣,可若是他輸了,威望便會跌落下來,若是重傷或者死了,那自然是更好不過。
一群人肚子裡打著各種陰險算計,還以為他們那點兒齷齪的心思別人看不出來。
夏侯堇看著這些個大臣,覺得那是一個賽一個的蠢,自己又幹不過人家,陰謀詭計也都算不上手段,看著都覺得丟人。
從朝議開始蕭君夙就沒有說話,等眾人說完了,他才緩緩掀起眼眸掃了眾文武大臣一眼:“在收到戰報之時本王已經傳令派兵,調遣平南侯、鎮北大將軍帶兵支援,不過既然諸位大臣一致大力舉薦,本王倒也可以帶兵出戰一次。”
說完轉頭對夏侯堇微微拱手:“請皇上賜虎符,微臣即刻帶兵前往戰場。”
夏侯堇:“......”為什麼他聽起來味道有點兒奇怪呢,好像蕭君夙說的是‘本王要去打仗了,這奏摺以後皇上還是自己一個人批吧!’。
糟心!這一群什麼大臣?他楚國這麼多武將,幹嘛非得讓蕭君夙出征?其他的武將都死的?
夏侯堇很是鬱悶,可最後還是不得不答應讓蕭君夙出征。
魏國來勢洶洶,一日便破一城,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直指楚國京城,看起來著實兇猛駭人。
蕭君夙出征的訊息傳來,王府裡就準備了起來,南風和東越是要隨行出征的,唯有西歸能留下。
穆九還好,她不是黏人黏得捨不得分離那種,蕭君夙這樣的男人就如那天上的雄鷹,自有他廣袤無垠的天空,權勢、地位、威望,那才是男人最該擁有的,愛情只是他生命的另一半,他願意把那一半給她,她便已經足夠,不會貪心的霸住他的所有成為綁住雄鷹的繩,那是會要了他的命的。
她穆九愛的男人,就該位高權重,英勇無敵,無畏任何敵人,殺盡所有判者,然後活著回到她的身邊。
他活著,她守在這裡等他回來,他若死,她為他殺盡天下人。
蕭君夙一身勁裝騎服,手握長劍,一身凌厲,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成名威名赫赫的將軍。
然而所有的威風凜冽都在看到穆九隻是化成了繞指柔,他的不捨沒有說出來,卻全都在眼裡,但他也明白,他該去,魏國程烈為何而來,他最清楚不過,便是那些大臣不說他也會去的。
難得看見王爺大人這麼猶豫忐忑,穆九樂了,走過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抬頭一吻印上:“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兒,本少主可不會上花轎的。”
蕭君夙一把扣住她的腰狠狠的吻回去:“不會讓你有那樣的機會的,你是我的。”
蕭君夙走了,策馬揚鞭,頭也不回的出了楚京。
穆九回頭,看著這王府,王府的人其實蕭君夙沒帶走多少,就南風和東越,其餘的都是暗地裡的人,一眼看去,這裡跟平日裡沒什麼兩樣,但是偏偏還是讓人覺得好像空曠了不少,連風都有些寂寥。
片片枯葉落下,穆九歪頭:“原來是入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