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還沒查出當年的事情,但趙家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華晏過去的的時候那孩子真的是命若遊絲,只差兩日絕對就能歸西了。
也是,若非那孩子真的命懸一線,想來這平南侯府也不會想到要求到王府來。
醫者仁心,孩子無罪,華晏倒還是認真出手治療,先保住孩子的命脈,只要這口氣還在,孩子還是有救的,但就算救回來了,這孩子也不會太健康,這麼小就傷了根基,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補回來的,恐怕一生都需要精細的養著,不能有任何閃失。
就算如此,趙夫人已經感激不盡了。
之前所有的大夫都說孩子沒救了,如今終於遇到一個能救回來的,只要孩子能保住命,其它的都好說。
孩子在這裡,陸媛自然也在。
華晏可是把南風當兄弟的,陸家可以說是他們王府這些人的公敵,倒是很想毒舌的懟兩句,可陸媛那樣子,實在是讓人升不起罵她的慾望。
曾經也算是個漂亮的姑娘,古今卻消瘦無比,一張臉也是蠟黃,還有不少雀斑,憔悴不堪,哪兒還有當初那美貌的樣子?
華晏抿了抿唇,給孩子施針,留下一副方子:“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兩次,分兩天給他服下,他還小,只能慢慢調理,切記不能多藥,否則便是害他,到時誰都救不了。”
趙夫人和陸媛連忙道謝:“我們記下了,多謝華大夫。”
趙夫人讓人遞來盒子,裡面是一支珍貴的人生和銀票,看著不大,實則分量不輕,畢竟是華家的神醫,他們自然知道要重禮:“有勞華大夫了,小小心意,還請華大夫莫要嫌棄。”
華晏拂手,不收,他也缺這點兒禮:“你們要謝便謝王妃去吧,你們該慶幸王妃是個仁善的,哼......”
那一聲哼讓趙夫人和陸媛臉上一僵,她們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這王府的人對他們的不滿真是毫不掩飾,可就算如此他們卻也不能罵,畢竟有求於人,還理虧在先。
華晏跟微雪走了,趙夫人看著站在陰影裡的陸媛,她並非苛責的婆婆,對陸媛這個聽話乖順的兒媳也是滿意的,卻怎麼都沒想到還有那麼一茬。
如今那南風將軍娶了公主結了良緣,但越是高位的人越是容不得自己丟臉,他們平南侯府已經成為駙馬爺和攝政王府心裡的一根刺,永遠都剔除不了。
華晏保住了那個孩子,每天還得過去施針一次,要足足七天才能完全把那孩子的病情穩定下來。
蕭君夙知道了這事兒沒說什麼,他聽衛殊的。
南風一如既往反應淡淡:“全憑王妃做主。”
那婚約本就是突如其來的,而且他對陸媛也沒有多少感情,說不上喜歡,哪兒來的恨和怨?
被退婚的時候他其實還鬆了口氣,倒是他這些兄弟一個個比他還氣憤,這才是他最為感觸的地方,今生何其有幸遇到這麼好的一群兄弟,還有二位主子。
南風沒什麼反應,但酈公主卻不同了,這可是她的駙馬,她都捨不得嫌棄他一點點,居然被人這般輕賤,簡直不可饒恕。
雖然說沒有陸家的嫌棄她就遇不到這麼好的駙馬,但一碼歸一碼。
她能遇到南風是他們的緣分和福氣,但這不是陸家不把南風當回事兒的理由。
酈公主這鬼靈精也是厲害,都沒跟衛殊說,自己去找夏侯堇,求他把陸家調任入京。
對付陸家?或者報復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