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早上七點半鐘。
花繁和葛大海一起來到了樓山鎮上。
一想到馬上就會找到合適的房子,開起一家夜總會,而自己還是夜總會的負責人,花繁心裡就激動啊。
“去找房子嘍!要開店嘍!哇哈哈哈哈!!!”
一激動,花繁這位身材相貌都很到位的美男子,就仰天發出了一通令人惡寒的笑聲。
“花繁,你笑個毛啊!你看那邊那個戴口罩的,人家把你當神經病呢!”
葛大海抽著煙,用腳尖指了指大約二十米外的那位口罩男。
這位口罩男,雖然誰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他看向花繁的目光,確實透著一種明顯的厭惡。
而這位口罩男,不是別人,正是孫偉!
孫偉的旁邊,有一個黑色的密碼箱,顯然,他也是正在等著上班車的。
這兩天,孫偉過得十分鬱悶,心情極度低落,所以,此刻他聽到花繁那種惡寒的笑聲,那真是煩透了,真想往花繁的嘴裡塞一坨熱翔。
自從被鎮醫院開除之後,孫偉嘗試著去江源縣城找工作,畢竟自己沒有工作可不行,生活還得繼續啊。
結果呢,醫務系統一查自己的資料,立刻表示不用,並直接投來鄙視的目光。
孫偉也不知道,自己在醫務系統的檔案資料裡是怎麼顯示的,只是能確認一點,在自己所學的醫務專業中,自己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下一份工作了!
“雖說活人不會被尿憋死,但這次去東江找工作,又沒個親戚熟人的照應一下,真是前路未卜啊。”
此時的孫偉,口罩後面的臉上滿是憂愁,不禁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心裡默默祈禱著。
“此去東江,如果我孫偉能混出個名堂,那就是正面朝上,如果還是碰一鼻子灰,那就反面朝上!”
孫偉吸一口氣,將手裡的硬幣拋了起來。
當。
硬幣落在馬路上,孫偉目光緊盯著硬幣,就看它哪面朝上。
不料,硬幣卻並沒有歪倒,而是像輪胎一樣直溜溜地滾了出去,滾出一米多遠後,便終於不再滾了。
孫偉濃眉皺起,極其不爽!
倒不是硬幣的反面朝上,而是這硬幣滾入了井蓋中,到底硬幣的哪一面朝上,還真就成了孫偉人生中的未解之謎。
“哈哈,這個傻嗶,白瞎了一塊錢!”
二十幾米外的花繁,目睹了硬幣滾入井蓋的一幕,忍不住捂著嘴,向旁邊的葛大海笑道。
“花繁,你小子要笑就笑吧,能不能別捂嘴笑啊,你這捂嘴笑的樣子,尼妹,太娘了!”葛大海一臉嫌棄地道。
“那怎麼笑才不娘啊?”花繁一愣。
“像我這樣,哈哈哈哈!那個傻嗶,白瞎了一塊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葛大海仰天大笑,這話不但說得非常大聲,而且還是衝著孫偉的方向說的。
“大海,你……你咋這樣啊?你不怕人家聽到了,過來揍你啊?”花繁忙說道。
“揍我?擦,你覺得他敢麼?”葛大海叼著菸頭,“遠了不說,在樓山這一片,我看到誰可笑就笑,誰敢揍我,那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