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飛點點頭,補充道:“如果從有文明的角度來說,他們算是已經進入文明社會了,因為他們不僅有了文字,還有了自己獨特的歷法。這足以證明他們的智慧和創造力。”他的話語讓大家對龍山人的文明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對這個神秘的族群充滿了敬意。
說到曆法,曲木戈武顯得格外興奮,他滔滔不絕地說道:“是的,他們的語言很像我們彝族的土語,而他們農耕時所用的歷法,我看也像是我們彝族曾使用過的十八月太陽曆。他們把一年分成十八個月,每個月只有二十天,再加上五天慶祝豐收的日子,這樣一年就正好是三百六十五天。所以我想,他們很可能是我們彝族的老祖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自豪,彷彿找到了自己民族的根脈。
馬文庸聽後,微微皺起眉頭,表示懷疑:“要說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早期文明,有記載的就要數盤古和三皇五帝了,而傳說最早的奴隸制國家是夏朝。他們會不會是那個時期的人呢?畢竟歷史的長河中,有太多的謎團等待我們去解開。”他的話語引發了大家的思考,讓眾人陷入了對歷史的沉思。
陳苗苗眼睛一亮,興奮地說:“我看,他們一定是三星堆的人。你看他們使用的工具多麼完美!很多東西都跟三星堆裡的差不多。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寶貝沒讓我們看見呢。”她的話語裡充滿了想象和期待,就像已經看到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寶藏。
猴子孟陽連忙跟著說:“豆子說得對,我堅決相信!”他的聲音響亮,為陳苗苗的觀點助威吶喊。
眾人聽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人調侃道:“你相信有什麼用,又不是搞研究的。”
大家在歡聲笑語中,繼續探討著龍山人的來歷和文化,氣氛熱烈而融洽。
曲木戈武煞有介事地說:“古人有話說:‘夏建寅,宗伏羲。’根據我對彝族文化的研究認為,伏羲部落時期,人們都十分崇拜老虎。也就是說,夏朝建立了一個虎國,祖宗是伏羲。”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對歷史文化的研究和探索,彷彿在揭開一段被歲月塵封的往事。
苗苗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是哈,寅虎,寅虎嘛!寅國就是虎國呀!難道他們是伏羲部落的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驚訝,好像在這個神秘的世界裡,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聽見大家這麼說,包天喜心中又打起了小九九。作為一名收藏家,他只在乎有沒有寶藏,對民族學也略知一二。他暗自思忖,從龍山人制作的土陶看,他們應該生活在原始社會階段,大概是新石器時代;而從他們使用的工具看,已經有了青銅器,最起碼也應該是在夏朝出現的。至於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應該也是意外所致。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同時也對可能存在的寶藏充滿了期待。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甜美的古歌:“純純兮雲絮,在天之際;賜我自由兮飛翼……青青兮漣漪,在荷塘心;賜我愛人兮依戀……”(古龍山語)伴著歌聲走來了一位美麗迷人的牧龍女。
眯魯出現在大家面前。
或許是由於平日裡與鶴雲飛和曲木戈武頻繁接觸,眯魯和大多數龍山女孩子截然不同。那些女孩但凡瞧見現代人,總會驚慌失措地躲起來,而眯魯卻落落大方,既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臉上也瞧不見一絲因陌生而產生的懼怕神情。
眾人見她這般自在,毫無拘束之感,頓時來了興致,紛紛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個不停。可眯魯只是輕輕搖頭,顯然對這些連珠炮似的問題摸不著頭腦。
曲木戈武趕忙上前,打斷了大家的詢問:“都先別問啦,她叫眯魯,是龍山的牧龍女。她還沒辦法完全聽懂咱們的話,得慢慢說才行。我和雲飛剛被抓到這兒的時候,就是她和她弟弟牧龍童小阿烏救了我們,說起來,我們還算是她們的‘奴隸’呢!”說罷,他還一本正經地向眯魯行了個紳士的鞠躬禮,逗得眾人忍俊不禁。
聽完曲木戈武的介紹,大家對眯魯的好感油然而生,尤其是女士們,心中更是滿含感激。
陳苗苗滿臉笑意,連忙從口袋裡掏出自己一面小巧精緻的鏡子,遞到眯魯面前。眯魯接過鏡子,看到鏡子裡映出自己的面容,瞬間羞紅了臉,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眾人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馬文庸見狀,笑著說道:“或許是她覺得自己整日勞作,面龐不夠好看,所以才躲開了。你們瞧,咱們中國人的神話故事裡,總是讓天上的仙女嫁給地上勤勞的農民,男耕女織,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收穫勞動成果;可西方故事裡的白雪公主也好,灰姑娘也罷,都得眼巴巴地等待王子或者神的點化,才能過上富貴榮華的生活。這麼一對比,還是咱們祖先故事裡的姑娘最棒,踏實又勤勞。”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對馬博士這番見解十分認可。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一頭龐大的原角龍慢悠悠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它身長有近3米,頭顱碩大,特別是腦後那巨大的頭盾,猶如一面威風凜凜的盾牌。它的四肢雖然短小,卻肌肉緊實,顯得十分有力。
“這不是恐龍陣中的主角嗎?”郭振虎率先認了出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此刻,原角龍正警惕地注視著這些不速之客,那眼神彷彿在審視闖入領地的陌生人。
眾人回想起之前恐龍陣那排山倒海的氣勢,至今仍心有餘悸,甚至有人嚇得心跳加速,雙腿發軟,下意識地想要逃開。
苗苗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躲到了一邊,聲音顫抖地說:“太大了,好可怕!!就像是非洲的犀牛,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
戈武趕忙大聲解釋:“不用怕,這是白堊紀的大角龍,是植食性恐龍,已經被龍山人馴服啦,主要是用來從事運輸和農事活動的,不會傷害我們。”
很多人對龍山人馴服恐龍這件事既感到好奇,又由衷地佩服,心想龍山人肯定力大無窮,不然怎麼能馴服這些史前巨獸,實在是不好惹。戈武卻擺了擺手,認真地說道:“龍山人可不是靠蠻力降服這些巨龍的,他們是憑藉著對禽獸習性的深入瞭解,一點點取得了它們的信任,這才得以駕馭這些大傢伙的。”
鐵手古大軍壯著膽子,想讓角龍從自己身邊走過,還故作鎮定地說:“這有什麼?就像我們過去使喚的耕牛一樣嘛。”
可那頭巨獸只是稍微動了動腦袋,他就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跳到了一邊,畢竟這角龍的體型實在是太龐大了,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曲木戈武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對,不過它的力氣可比牛大多了,三頭牛加起來也比不上一頭角龍。而且這些角龍經過馴養和訓練,都是非常出色的戰士,能參加戰鬥呢!”
老貓李彥忠滿臉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戰鬥?”
“當然是和野獸的戰鬥了!”猴子孟陽搶著回答。
聽到這話,郭振虎像是被點燃了鬥志,興奮得滿臉通紅,大聲問道:“誰訓練了這些恐龍?到底是怎麼訓練它們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就擁有這樣一支鐵騎部隊,馳騁沙場。
鄒東旭似乎比他還要心急,連忙說道:“我能不能先採訪一下訓練的人?這可太有新聞價值了。”
曲木戈武笑著擺擺手:“這個不用急,等大家學會了‘牧龍十八式’再去也不遲。”
牧龍十八式?郭振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瞪得大大的,追問道:“‘牧龍十八式’是什麼招式?是哪位師父傳授的?”
曲木戈武之前就從鶴雲飛那兒聽說過有關尋寶探險隊成員的介紹,對二師兄郭振虎的印象格外深刻。此刻被他追問得沒辦法,只好說道:“這‘牧龍十八式’是十八種降服恐龍的巧妙辦法,我和隊長都能教你們,真不用著急,今後有的是時間學習。”
曲木戈武話鋒一轉,又帶著幾分挑戰的意味說道:“我說二師兄,別看你是特種兵出身,見過不少大場面,可未必見過那角龍排成隊的壯觀架勢,那場面,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氣勢磅礴,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