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前方的行屍們也都發現了已經跑到了巷子中間的我,紛紛叫喚出聲,朝著我移動了過來,看著前方浩浩蕩蕩殺過來的一大群,我頭皮有些隱隱的發麻,快速回頭瞄了眼身後的那小群行屍,這他媽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行屍我簡直急躁的快要發瘋!握著匕首時不時前後看著,渾身都在冒汗,眼光一閃,我突然注意到前面幾米處有個院子的大門是半開著的,心裡猛地一頓,快速掃了已經走到那個大門前方的幾隻行屍一眼,大腦一秒鐘就盤算出了我砍倒那幾只行屍安全躲到那院子裡,活下去的可能性比站在這發愣要大的多。
下一秒,我咬了咬牙,握緊匕首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最前面的一直行屍和後面幾隻隔得距離有些遠,我直接把它給繞了過去,直衝到後面門旁的那幾只,飛起一腳先把最靠近的一隻老行屍給踹倒,它倒下的瞬間把跟在它身後的那隻也給砸倒在了地上。
我藉機靠近那扇大門,揮刀扎倒了門旁的兩隻行屍,此刻後面的行屍也都追了上來,但我也已經到了門旁,一秒鐘都不能再猶豫,我趕忙閃身鑽進了半開著的門內,回身就準備將門給關上,可此刻後面跟上的行屍也全都趴到了門上,冷不丁的差點被他們把門給推開。
我趕忙伸出一條腿在身後撐住身子,上半身伏在門上死死的頂住,外面撲上前的行屍明顯還不夠多,給我這麼猛的一用力門總算是關上了,快速的把插杆給插好,確定這門暫時能頂住外面那群行屍後,還沒等緩口氣,這才想起身後的院子也並不一定就足夠安全。
背過門,我快速的掃了一圈院子,院子裡厚厚的雪十分的平整,中央種了一棵大樹,角落裡搭了一個架子似乎是葡萄架,很簡單的農家院子,不算大。
深喘了口氣,看院子裡的雪那麼平整,根本沒有任何腳印也能推測出來,這院子應該是安全的了。
身後的門是那種老式的鐵門,此刻被外面的一群行屍連擠帶抓給弄的砰砰響,伴著那不停歇的難聽吼叫,我煩躁的回身踢了大門一腳,換來了更強烈的一陣叫喚和抓門聲。
嘆了口氣,算了…跟這些死了的人瞎發什麼火?他們目的其實還是挺單純的,只是想吃了我而已。
我挺佩服自己這時候,還能在腦中給自己將冷笑話的本事。
看外面行屍的數量基本上短時期是不可能自行散開的,暫時只能等鎖天他們殺出來後找過來救我,瞄了眼正對著院門的屋子,黑漆漆一片,有些嚇人,但是相比較在門邊近距離聽那些行屍秀嗓門來說,我寧願進到那相對暖和的屋子裡。
深吸了口氣,我踏開步子朝著那屋子走了過去,院子裡的雪化了些鞋子踩上去十分鬆軟下面的地方已經開始融化成水了,明天太陽出來後,只需一天這些雪應該都會融化了。
走到屋子前時,鞋子已經隱隱有了些溼掉的感覺,狠狠剁了兩下腳,將粘在鞋子上的雪給抖掉後,我抬頭打量了這屋子一眼。
門是開著的,月光印著雪照到了屋裡,藉著這麼點光亮,一眼就將這屋子掃了一圈,將刀子橫在身前,我抬腿走進了屋裡。
這屋子的構造是三間連一起的,最中間這個應該是堂屋,也就是我們說的客廳了,兩邊各有一間房子,堂屋裡很亂,幾個長凳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地面上還有一處發黑凝固的血跡,雖然天很冷,我還是潛意識隱約覺得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打量了堂屋一圈,視線突然被那張大木頭桌子下面有些反光的東西給吸引了,定睛看去,看清是什麼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簡直喜出望外,竟然是一把老式的手電筒。
快步走過去將那手電筒從桌子下面扒拉出來拿到手裡,試著開了下開關,好一會前方的燈光才閃了幾下冒出光亮來。
這真是個大驚喜。
雖然這是老式的手電筒,不像之前我們市面上賣的那些燈光那麼亮但用來檢查這幾間不大的屋子也已經足夠用了。
俗話不是這麼說的,別管花貓白貓逮著老鼠就是好貓,這會也是這樣,別管手電筒是老是舊,現在能幫得上忙的都是好手電筒。
打著手電,我先進了左邊的屋子裡,似乎是個儲藏東西的雜貨間,只有一堆爛棉花和一些明顯丟棄不要的鞋子衣服什麼的,現在很多人就是這樣,有些東西明顯留下也用不著但是就是捨不得丟掉,非得留下,難看又佔空。
掃了一圈沒啥發現,我退了出來,又轉身進了右邊的屋子裡。
這屋子應該是主人的臥房了,也是個地炕,讓我覺得沒想到的是這屋裡竟然還擺著一個不大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擺了許多書,書架前還有一張小書桌,上面擺了幾摞練習本,我上前開啟一本看了看,不禁有些訝異,這家人的主人生前是小學教師!
竟然是同行。
看著那幾摞的練習本,我窩心的笑了笑,以前我也老是這樣把學生的作業給帶回家批改,每次改到一些可笑的地方還會拿去給陽陽看,然後我們姐弟倆就對著人家學生的作業本笑的前仰後合。
坐到了那書桌前的椅子上,將手電筒開著放到了一邊,這桌子上已經有了很厚的一層灰了,明顯主人已經離去多時,只是不知道這家的主人是變成了外面那些行屍,還是就是張宏生他們現在隊伍中的一員。
開啟了書桌的抽屜,裡面擺著一個大黑皮本子,我將那本子拿出來掀開,201110、20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