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第二批黑衣人也紛紛落地,除去兩位依舊跑過來開車的,其餘的四位全都持刀結成隊伍朝著大門旁跑去,期間遇到行屍擋路也大多是用刀幹翻他們,大概是防止槍聲動靜太大,吸引了六號樓裡的大批行屍下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瞧著他們有條不紊的動作,我剛剛一直纏繞在心頭的慌亂感瞬間就消除了不少,果然...團隊的力量總是不可估量的,賦予人們的不僅僅是抱團後增大的戰鬥力,單單是那股子相互之前依存的安心感就比單獨一人或者兩人要寬慰許多。
收回打量他們的視線,我仰頭朝著樓頂看了上去,這一瞧整個人瞬間就彈跳了起來,卻忘記自己是坐在車裡,嘭的一下頭頂就撞到車頂上去了,瞬間腦袋就翁的一聲,在耳邊響開了,伸手狠狠的拍了拍腦袋,試圖緩解撞擊後的不適感,同時從車裡鑽出來,仰頭瞧著頂樓上艱難朝下爬著的幾個人。
陽陽在最外面的那根繩子上緩慢的晃盪著,看上去顫巍巍的,弄的我心整個都幾乎死死擰到了一起,他雖然經過那幾天獨自帶著鄭易易求生,回來後堅強了不少,但是骨子裡他還是懦弱的,我記得他是有很嚴重的恐高症,要不是安裝了防盜窗有個心裡安慰,平時我們家四樓的陽臺他都儘量不朝下看。
黑衣人的意思似乎是想讓他們先下來,另外兩根繩子上也分別攀著沈風和徐淑,大概是樓層實在太高,他們倆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應該是不想再影響到他們幾個,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兩人攀一根繩子。
黑衣人都在頂層等著。
我站在車旁仰著頭死死的盯著陽陽他們幾個看,擔心極了,只要陽陽出現什麼不穩定的情況我的心立即就提到了嗓子裡面,看著陽陽徐淑沈風他們仨笨拙的動作,我覺得我也跟他們一起被煎熬著,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在他們移動到大概中間位置的時候雖是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心依舊緊的不行,生怕下一秒就看到誰掉下來的情景。
我的眼睛和脖子隨著他們逐漸下落而微微移動著,直到他們仨都終於前後沒差的下落到了三樓,我終於狠狠地鬆了口氣,腦中立即蹦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好了,現在就算掉下來,應該也摔不死了。
俗話中有這麼一句,好的不靈壞的靈,在我們小時候逢年過節的時候如果不小心說了什麼喪氣話,鐵定會被大人呵斥,並且大多會呸呸的表示性吐兩下口水,這會我腦中剛惡趣味的蹦出那個不靠譜的想法之後,幾乎是下一秒就只聽砰砰砰幾聲槍響突然出現,在我們儘量保持的安靜下顯得尤其刺耳。
聞聲後還不等我反應,身旁的鎖天立即猛的轉過頭看向五號樓,脖子微微仰著瞧不出到底是在看幾樓。
我隨著鎖天的視線朝著五號樓看去,回想到剛剛的槍聲,心裡突的一緊,難道剛剛的槍響是從五號樓傳來的?
下一秒我立刻想到了什麼猛的轉回頭朝著陽陽他們看去,這一眼足驚的我面色大變,只見剛剛陽陽他們幾個身處的位置上遍佈了為數不少的彈孔,剛剛那幾聲槍響的目標是他們幾個?!
他們幾個似乎都被驚嚇到了,不過好在都沒有被嚇到失手相反的幾人大概都不想處於這種懸浮在半空中的被動狀態,這會紛紛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當家的,五號七樓溜魚了。”鎖天手裡的對講機中出現了中年人比平時嚴肅刻板的多的聲音。
聞言我雖不太清楚他們說的溜魚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具體說出的一個位置資訊後我還是下意識猛的回過頭朝著五號樓看過去,快速數到七層,果不其然在其中一個房間的視窗上出現了一個託槍的人,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頓時心下大駭,我敢拿我那五點零的視力保證此刻那把槍瞄準的目標絕對是我和鎖天!
“宰了他!”
鎖天明顯也看到了,不過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窗戶看,同時舉起對講機下了命令。
我站在原地不敢再亂動,雖然看剛剛牆上的彈孔就知道那個人的槍法肯定很渣,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指不定他朝著我們倆開槍時就剛好蒙中了呢,平白無故的誰不怕挨槍子,多疼啊!
幾乎只是下一秒,就只聽彭的一聲,七樓窗戶後面爆發出來一陣血霧,那個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爆了腦袋。
對講機裡傳來一聲“。”
於此同時陽陽他們幾個也都順利著地,大概是耗費了太多力氣著地後他們紛紛曲著身子蹲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