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天后又跟我們叮囑了幾句之後就回去四列了,據他說明天他們還要繼續出門,至於是出去做什麼他沒有說。
原本我還有些擔心,鎖天這個靠山走了之後T隊那些人會不會藉著機會找我們麻煩,但是轉念又一想,今天有了大塊頭這個教訓,就算鎖天不全是因為維護我們才動手但對他們那群人應該也有一定得威懾作用。
和沈風他們又簡單聊了兩句之後,大家相互安慰了一通之後就各自回屋去了,畢竟無論鬧騰成啥樣這日子也還得過不是?
躺在床上,韓雪和徐淑在我身旁,她們倆又具體問了一些我在山裡的遭遇,聽我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胡扯一通之後,她們倆人紛紛唏噓不已,不停的感嘆著我的命大。
睡覺的時候我依舊有些擔心鄭易易的情況,它那個小不點瞧著虎頭虎腦的,實際上聰明的不得了,現在只能期望它能借著自己那比其他狗機靈一些的頭腦能在山裡保住自己的小命。
現在估計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號召大家再進去山裡找它了,畢竟已經因為它和我鬧騰出了這麼一大攤子的事情,說起這個我就覺得臉上無光,哪能想丟個球出去就弄成現在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躺下沒多久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一直以來見慣了血跡腦漿和殺戮,但是大塊頭倒地後的畫面依舊是給了我潛意識裡一個不大不小的刺激,整整一夜我都被夢中一團血紅緊緊包圍著,我能看到鎖天陽陽徐淑他們在外面試圖救我,但是那團血紅依舊像是沼澤一樣,將我困住不能動彈,當身體終於能動的那一刻我立即就尖叫著從夢中醒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徐淑聞聲從門外跑了進來,當看清我滿臉剛睡醒的樣子後禁不住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後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遞給了我道:“做噩夢了吧?”
我渾渾噩噩的瞅了她好一會,才將思緒從混沌中給扯了回來,接過她手中的水就著喝了兩口才算是稍稍穩定了些:“你們倆啥時候起的?”
“一個多小時,這會都九點多了,想你昨天也累壞了就沒喊你起來,替你把飯給拿回來的,一會洗臉刷牙自己吃吧,我先出去瞧瞧。”
出去瞧瞧?我仰頭看向徐淑問道:“外面有什麼情況麼?”
聞言,徐淑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又放回到桌子上道:“可不是,就這麼一夜的功夫,咱這周圍都給鐵柵欄給圍上了。”
“那是好事啊,這山上有行屍,圍上柵欄穩妥多了,不然指不定啥時候就給行屍衝進來山谷殺個血流成河的多不好。”
“好是好啊,可是...”
“可是什麼?”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徐淑瞅了我兩眼之後才猶豫的開口道:“其實也沒啥,就是覺得...怎麼說呢,一會你自個出去瞧瞧吧。”
我被徐淑給勾出了好奇心,聞言就不再瞎發呆,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洗臉刷牙吃了幾口早飯後就跟著徐淑跑出了門。
剛出六列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即刻就愣在原地,瞧著眼前那一排排的幾米高的鐵柵欄,經不住內心裡感嘆了句,臥槽!
之間原本一片空曠遼闊的山谷此刻四周全然被一條條的帶刺鐵絲給環繞住了,那原本橫穿過山谷的公路兩邊也豎起了高高的鐵柵欄,只在一列前面開了一扇門,此刻也是鎖起來的狀態,好在鐵柵欄並沒有將公路一路擋到頭,前方留出了一個幾米寬的空隙,用來聯通山谷的兩邊,畢竟錢大叔他們還要靠著那邊小溪裡的水來澆地做飯什麼的。
陽陽和嘎子叔他們此刻全都聚集在了六列旁邊的草地上,遠遠的打量著那些一夜之間豎立起來的鐵柵欄,我的視線在他們和那些鐵柵欄之間來回瞅了一圈,心裡總是覺得十分的怪異,剛來這山谷的時候就覺得跟個人間仙境似的,瞧著環境整個人心情都能好一圈,但是這會冷不丁裝上那麼多鐵絲網,莫名的讓我有種蹲監獄的感覺。
過去跟他們幾個略微打了聲招呼之後,大家就開始熱切的討論起這一夜之間他們怎麼辦到這些事情的,結果說起這個我才注意到,原本總愛晃晃悠悠在四處逛遊的T隊隊員,今天竟然一個都沒出現,只是遠遠的大門旁邊守著一位萬年死人臉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