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這才後知後覺的順著我比劃的方向扭頭看去,這一看大娘立即啊的一聲叫,一把抓住了旁邊大叔的衣服,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
那大叔下意識一把提起了原本放在一旁的菜刀。
但下一秒又似乎被嚇慌了,菜刀又一把掉回去了地上。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行屍我不由得有些心急如焚,伸頭喊著:“大叔,大娘,你們發什麼愣啊,快跑啊,快跑!”
原本躲在大叔身後瑟縮的大娘,聽了我的話猛地一回頭看過來,緊接著也不知哪裡來了一股子勁,從地上一下子爬起身子朝著車窗這裡跑了過來。
為了伸頭提醒他們,車窗玻璃已經被我放了下來,大娘衝到車窗前時,一把將手伸了進來,抓住了我的胳膊緊緊握著哀求道:“姑娘,姑娘,求求你們救救我們老兩口吧,我們不想死不想死啊。”
大娘依舊聲淚俱下,沒有隔著玻璃,似乎更加能感受到她的驚慌失措以及。
我被她抓住了傷口,大娘應該是長期耕田種地,練就了一身好力氣,傷口被她緊緊握著有些鈍痛。
嘴裡嘶的一聲,我下意識就想抽回胳膊,但這動作被大娘感覺到,似乎是以為我們沒打算救他們,乾脆更加加大了力道,甚至將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
“鬆手!”一旁的鎖天也探過來身子,一把環住我,伸出一隻手去拉大娘的手臂。
我瞄到車外面的行屍已經十分逼近了,不禁有些著急,對著鎖天喊道:“快,先別管我,行屍過來了!”
鎖天回頭瞄了一眼,有些煩躁的撒開手,開啟門下了車。
我剛想提醒他,行屍數量太多不要用刀,結果還沒來得及出聲,鎖天就快速跑到了車前,將站起身子的大叔一把扯到了身後,同時抽出了手槍,對著已經只有幾米開外的行屍小隊開了槍。
原本還神情激動的大娘在看到鎖天下車後就漸漸靜了下來。
可在鎖天掏出槍的瞬間,我明顯感覺到她扯著我的手狠狠的顫了一下。
大概是從沒有見過這種電視裡才能見到的真實武器,我趁著她愣神的時候抽回了胳膊,大娘反應過來又想伸手抓,被我一下躲開了:“大娘,您別抓我了,他既然下車了肯定就會救你的。胳膊上有傷呢,你抓的挺疼的。”
聞言,大娘狐疑的看了我胳膊一眼,表情有些閃爍,我估計她是以為我被咬了,忙又擺手解釋說:“劃傷的。”
車外面,由於之前就開過幾槍,外加上手槍本身子彈就不多,鎖天開了幾槍撂倒幾隻行屍後,就將槍給丟在一邊,抽出了匕首衝了上去。
其實,鎖天的身手完全是不需要擔心的,但我實在不習慣自己坐在一旁看著他自己上前冒險,說到底,他現在之所以又得麻煩去處理那些行屍,也都是因為我多管閒事的原因。
我將車門開啟,抽出了匕首,也朝著那幾只行屍衝了過去。
同樣的套路,對付行屍一如既往的好用,上前找準一隻猛踹一腳,隨即上前穿透腦袋。
每次有行屍被我捅爛腦袋時,心裡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
在我將第一隻行屍撂倒之後再抬起頭,鎖天已經將其他的全部放趴下了。
轉回頭看向那夫妻倆,想示意他們安全了,但卻發現那夫妻倆全都以一種嚴肅的神色看著鎖天。
在察覺到我的目光後,大娘先是一愣,隨即立即變換了表情,滿臉感激涕零的對我做了個輯。
我看了正在屍體身上擦拭刀子的鎖天一眼,轉身朝著那躲在車邊的夫妻倆走過去:“大叔,大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是住在這裡麼?”我指著巷口裡面問道。
大娘抽了抽鼻子,用袖子蹭了把臉後啞著嗓子說:“我們之前就是住在這裡的,這不這麼久一直在這躲著,不然哪能活到現在啊。”
“今天怎麼不好好躲家裡,出來做什麼?”我將刀子在地上蹭乾淨後插回到了包裡。
大叔瞄了眼大娘後,顫巍巍的開口說:“沒吃的了,出來找點,總不能為了躲那些人餓死在屋裡。”
“那些人?”我奇怪的看了大叔一眼。
“就是這種人了。”大叔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行屍,隨即深深嘆了口氣說:“你說這是啥世道,這都是怎麼回事?咋滴人爛成那樣都還能走能動的。”
回頭瞄了眼那群行屍的屍體,原來大叔和大娘一直將這些行屍當成‘人’來看,難怪剛剛我提醒他們有行屍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那麼迷茫,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