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沒敢鬆手,怕他詐死誆我,就這麼頭腦發白的撐了一會之後,確定就算是頭牛都該被勒死了之後才像脫了力一般緩緩的鬆開手。
這期間院子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直對著我的,看的非常清楚。
那些便裝男人衝出來之後,就像瘋了一般一通亂掃,院子裡此刻簡直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女人的尖叫躲藏,男人的高聲叫罵,持有武器人的反擊,靠近之後的貼身肉搏,逐漸站起身混在人群中的行屍,看著眼前人潮湧動的庭院,瞬間只覺得似乎子彈穿透皮肉的聲音都被放大。
快速的從地上撿起槍撤回到柱子後面,期間快速的在院子中找尋鎖天的身影,但卻根本就沒看到人。
只看到婷婷的婚紗似乎是被她自己撕掉了整個裙襬,漏出裡面的牛仔褲,她手裡持著一把小手槍,跟著眾人護送著倆老頭進到了大廳裡。
那十幾個便服男就像是敢死隊一樣,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朝前衝。
眼看著這會院子裡他們雖然已經制造出了絕對的混亂,但是形勢已經開始漸漸被谷爺他們的人給控制住了,畢竟人數是佔了絕對的優勢。
就在我回頭觀察外面情況的時候,身旁的女生終於抑制不住的低聲帶著濃重的哭腔低聲叫喊了兩聲,我忙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原本躺著的兩個人這會都慢騰騰的起了身子。
那女孩應該也是一直生活在這本部中的,能給婷婷當伴娘估計家裡也是稍稍有些背景的,估計以前沒有直面過這種場景,更加沒有直面過行屍。
對她擺了下手:“別慌,有我在,沒事的。”
那女孩聞言果真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抑制住了那怕極了的哭聲。
我沒用過槍,這會拿在手裡也只是個壯膽用的,相比較開槍亂掃可能引來不必要人的注意外,我倒是寧願親自動手。
將槍持在手中,重量剛剛好,能差不多當個另類武器使用,深吸了口氣之後,猛地一上前,將還沒來得急站穩身子的行屍給一腳又給踹趴下了,他們倆的聚集很近,踹翻了一隻,另一隻就即刻被連鎖的壓倒在地,就在我準備上前一鼓作氣送他上西天的時候。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痛來的太突然,加之這股子疼痛讓我立即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瞬間,對有可能失去孩子的恐懼,加上劇烈的疼痛,讓我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了力道一般,癱軟在了原地。
抱著肚子,冷汗幾乎是在瞬間就冒了滿臉,怎麼辦?怎麼辦?在意識到這個可能之後,只覺得身旁一切的事物都被瞬間從大腦中剔除了出去,滿腦子想到的都只是,孩子千萬別有事,孩子千萬別有事,爸爸媽媽,那麼多人都期待你的到來,你怎麼能有事呢?
雖然十分的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酸了鼻子,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不聽鎖天的話呆在屋子裡?為什麼要朝這邊跑?為什麼要參加這場婚禮?為什麼要跟著鎖天來本部!腦子犯傻,這會無論想到什麼,都覺得自己簡直罪大惡極。
身前傳來了行屍的低吼聲將我幾乎飄離的思緒給拉回到了腦海中,怔怔的抬起頭看向眼前再次站起身的兩隻行屍,大概是我突然的動作讓身後的女生覺得我們倆死定了,縱然可以壓制,還是聽到了她的哭聲。
死死的咬住牙,抬手狠狠得抽了自己倆嘴巴勉強拉回了心神,看著眼前朝著我們倆嘶吼著移動過來的行屍,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槍,要再次站起來對付它們已經不太可能了,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我猛的按下了扣板,隨著突突突一陣巨大的後坐力,眼前那隻行屍的腦袋整個被徹底打爛。
不知是不是後坐力的原因,我只覺得這會肚子的疼痛感似乎是更加劇烈了。
又咬住了牙將槍對準了第二隻行屍,結果心神恍惚,連續打了好多槍,幾乎把那隻行屍的下巴都給整個剃掉了一半,還是沒將他給徹底殺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身後哭泣的女孩驟然上前,紅腫著眼眶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槍,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上前一腳踹上了後面那隻行屍,她沒什麼力氣,行屍沒被踹翻,只是後退了兩步。
逮著這個機會,她托起槍對著那行屍一陣亂掃,在某個子彈飛出穿透行屍大腦之後,它總算是轟然倒地。
那女孩子見狀,微微愣了一下之後,就立即返回神,回身想要扶我起來,但是努力了兩次仍舊沒有成功,見我一直抱著肚子不住的流眼淚,大概是由於剛剛的緊張,這會她嘴唇抖了好一會才能顫著聲音開口:“你...還好麼?”
......
院子裡已經徹底進入沸騰的頂端,幾乎聽不見任何的人聲,只留下了突突突的槍聲幾乎充斥了整個世界。
我們倆這邊鬧出的動靜根本沒影響到任何人,已經淹沒在整個槍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