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和褲子都溼的差不多,好在這會太陽也出來,到車裡換上麗麗的外套,也不算冷。
魚算是始終沒有抓到,這小溪是流動的,魚確實是有,只不過要想抓到它們確實是件麻煩事,我想到了之前在山裡的時候,鎖天抓魚的那利索勁,又有些想他了,走了這也大半個月了吧。
桃子和韓雪徐淑把頭髮甩了甩,就一屁股坐下,嘎子叔將保溫瓶裡的熱水給我們倒了些喝下去,邊使喚陽陽去車裡拿條毛巾過來,一邊對著我呵斥:“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那麼不著譜?說下水就下水,這萬一怎麼著了,那之前住院的罪不都白受了?那吊針扎的都不是你的肉啊?”
我嘿嘿嘿的傻笑了兩聲解釋道:“在家悶太久了,這猛一出來就剎不住性子...下回會注意的。”
一旁的桃子聞言,捂著嘴偷笑了兩聲接話:“要是鎖天在這,那眉頭估計又擰成一團了。”
“死桃子!你是喝水沒喝飽吧你!”齜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桃子立即噤聲,甚至還配合的打了個嗝。
陽陽的毛巾還沒來得及送回來,我們就被遠處突然傳來的鄭易易近乎狂吠的叫聲給吸引了注意。
鄭易易說到底是個很慫的傢伙,在家裡很會裝模作樣,出了門連不如他高的小娃娃都怕,甚至偶爾有麻雀落到他身邊,原本正臥著的鄭易易都能猛地從地上跳起老高,夾著尾巴就朝家裡跑,從沒發出過這樣尖銳的叫聲。
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鄭易易的身形若隱若現在遠處較深的草叢中,離得太遠看不清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叫喚。
看了兩秒鐘,嘎子叔突然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壞了!倆孩子呢?!”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好一會沒注意到小虎和停雲的去向了。
經嘎子叔這麼一提醒我們這才想起來,紛紛起身四下的找尋著,這草地很大,除去幾棵樹就沒有什麼遮擋視線的地方,快速的掃了一圈,也沒見著倆愛跑愛跳的孩子。
直到一旁的鄭易易又爆發出了更強烈的一陣狂吠,我們這才想起來,停雲他們倆可能在那邊,沒敢耽擱,一群人立即朝著那邊的跑了過去,嘎子叔更是著急的遠遠就開始喊:“雲頭,虎伢,你們倆在哪呢?快出來。”
隨著越靠越近,逐漸的鄭易易整個的身形都印入眼中,只見他齜牙咧嘴的上身頭前傾,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低吼聲,如臨大敵一般。
再然後,小虎和停雲倆人的哭聲突然從鄭易易前方的草地中傳出來,心裡一頓,我們立即又加快了步子,隨著靠近之後才發現停雲正趴在地上尖叫著哭,小虎蹲在她身邊正努力的想要掰開什麼東西,嘴裡不停哇哇的哭喊著:“姐姐...姐姐...”
嘎子叔見狀剛想上前,被沈風一把給攔住了,隨機周文和沈風對視了一眼,兩人繞到兩邊,快速的衝了上去,一人拖起一個孩子,在周文一把抱起停雲的時候,我這才看到停雲的小腿竟然被一隻腐爛不堪的手給拽住了!
而那隻手的源頭...竟是來自於她們身後那一塊並沒有長草的泥土堆裡!
周文一隻腳踩著那隻手,倆胳膊同時將停雲給整個朝上抬,沒多大會,就將停雲給解救了下來。
當他們抱著已經嚇壞的倆孩子退回到我們身邊的時候,韓雪和麗麗忙上前接過來安慰,但是驚嚇已經過度,這會倆人什麼都聽不下去,一直的指著地上那隻掩埋在泥土中的胳膊和露出來依舊在不停動彈著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嘎子叔實在心疼不過,瞧見地上的場景狠狠得皺了下眉頭,回身招呼著韓雪和麗麗跟他一起先帶著孩子回去車上。
我們幾個留下來,盯著地面看了一小會,周文轉回頭看了沈風一眼問道:“挖開看看?”
沈風點了下頭,從地上撿起了兩塊不算大的石頭就準備跟周文開挖。
“先等等。”徐淑喊住了他,抽出隨身帶著的匕首開啟之後,將外殼給了周文,將匕首給了沈風:“用這個吧。”
沈風道了句謝,就示意我們幾個退後他和周文開始挖坑,從那胳膊漏出的地方,兩人先是十分謹慎的挖了幾下,注意到那胳膊並沒什麼大的反應,才放開心的快速挖了起來。
沒多大會一整隻胳膊就漏了出來,已經屬於嚴重的腐爛狀態,胳膊上還有一個個的小孔,似乎這個人在死之前曾經被什麼圓形的東西連續多次的傷過,我們看的有些直抽涼氣,那隻因為那胳膊上的每個圓孔都少了一塊肉......
徐淑桃子轉頭跟我對視了一眼,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知道這次可能又是遇到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