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地十分的大,我說不準到底佔地多大平方,只不過四處都有持槍的人在到處溜達。
這裡就靠近在碼頭邊上,建了幾排簡單的活動板房,遠處的江邊有幾艘不算小的船在岸邊停著。
不是想象中的那種遊輪,而是一種貨輪,在船上的後面有建立起的簡單的三層小樓,在船的前身上是整個空著的,遠遠的就能看到其中一艘船上滿當當的裝了一船的東西。
當然那三層的小樓並不是我們平時意義上的鋼筋水泥,而是大多是一些類似活動板房的鋼結構簡易屋子,看著樣子一艘也就是最多住下幾十號的人。
沒多大會就有人過來帶我們暫時先去那活動房裡先休息,看樣子今天晚上會先在這裡過夜,因為人員輸送今天一天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鎖天來了之後就接連不斷的處理事情,瞧他身旁那接連不斷的人,我也乾脆就沒上前。
我們一大群人分了三個房間,每個房間裡除了床就沒別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條件雖然簡陋了點,但是現在的情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在這個時期弄出這麼大範圍的一個安全地區,也實屬不易了。
只是看樣子這個地方似乎並不是近期才開始用的,在我們之前,這裡應該是傳送貨物的一條線路。
瞧著遠處水面上漂泊的船隻中裝的滿當當的貨,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以前的那種人類專屬的現在文明,世界或許並沒有到了一種我們所想的那麼糟糕的地步。
整個下午,我們一群人都在屋子裡待著,飯也沒怎麼吃,就乾脆大眼瞪小眼的做著,等著天黑睡覺,人員到齊然後上船走人。
在黃昏的時候,好幾架直升機回程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的人,據說那些人都是重慶本地區庇護所中的人員,餘下的就只是鎖天帶來的那些黑制服們。
姓高的比我們早幾天撤離,現在本部中只餘下了一小批的居民和守衛的a隊跟d隊的隊員們。
我不知道這些隊伍到底有多少隊員,總之沒少死人,但是卻沒間人員數量下降,似乎立即就會填充上。
就好比說,鎖天手下的那個c隊,之前跟我們一起的時候,明明一路上就沒剩下多少人了,但在回到本部之後,似乎四處都能見到身穿c隊制服的隊員。
靠近水源的地方,要比別的地方要稍稍溫度低一些,特別是在天黑了之後,好在我們穿的還算保暖,這會只要不睡下就不會覺得多冷,現在在這想要有被子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由於不想引起行屍的注意,進而吸引更多的過來,天黑下來之後外面就是一團漆黑了,許多隊員的身上配備了一些奇怪的儀器,似乎是夜視用的,而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想看清外面的情況,就只能藉助月光了。
在本部中的高牆中住了太久,遠離了行屍和世界,這會在屋裡想到自己跟外面那些遊蕩的行屍之間就只隔了一個鐵絲就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腦中更加不自覺的聯想起本部外面那一大群聲勢浩大的行屍隊伍。
在這樣心裡的七上八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除了偶爾有隊員經過的腳步聲外,遠處那些行屍的吼叫聲都必須得刻意十分注意的情況下才能聽到。
小虎和停雲都開始犯困,嘎子叔從行李裡面找出了一毯子,把他們倆一裹,就放到床上去了。
屋子裡沒有椅子,我們一群人就直接坐到了地上,韓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仰頭看著玻璃窗外,盯著她瞅了好一會,忍不住也順著視線朝外看了兩眼,剛剛好能瞅見月亮,今天沒什麼雲彩,月光很亮,笑了下對著韓雪開口:“韓雪姑娘這是準備舉杯邀明月給我們吟詩一首?”
聞言,韓雪回過神白了我一眼後開口:“拉倒吧,當我是你呢,沒事就愛琢磨琢磨詩詞歌賦人生哲學的,要我介紹爾康給你認識麼?”
麗麗輕笑了一聲對著韓雪開口:“你還真是一句都不讓。”
韓雪聳了聳肩:“可不是,在我跟前誰也別想討著嘴上便宜。”
桃子也跟著笑了出來:“嘴皮子功夫厲害有啥用啊,膽量小的跟老鼠似得,一個傻子都能把你嚇的魂不附體的。”
韓雪眉頭一擰,剛準備轉移槍口對準桃子,外面突然傳來了突突突幾聲槍響。
我們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種聲音,但是記憶卻是十分的深刻,在響聲傳來的兩秒鐘內,大家全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從地上起身戒備的看向了門外。
這個屋子是背對著來時的那片大空地,面向眼前長江的,而槍聲是從身後空地遠處傳來,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槍聲響了幾下就停住了,接下來又是老長一段時間的沉靜。
我們也沒敢擅自出屋,紛紛屏息凝神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幾分鐘過去了,外面依舊是安靜的,就在沈風決定他一人先出去瞧瞧什麼情況的時候,外面猛然傳來了第二陣的槍響聲。
緊接著聲音並沒像剛剛那樣停下來,而是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的槍聲開始四起,可以聽得出來,原本在各個方位的隊員們,這會全都開槍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我們相互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其餘的人都從身上抽出了匕首握到了手裡,我也回身從揹包中拿出了匕首,眾人臉色都十分的嚴肅。
外面肯定是出事了。
周文回頭看了我們一圈後開口:“我跟沈風先出去看看情況,你們暫時守在屋裡不要動。”
示意他們小心點後,兩人就快速的開門跑了出去,嘎子叔上前將門又給關上,才對著我們滿面愁容的開口:“會不會是殺來了行屍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