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幾乎瞬間就愣了。
呆呆的看著那老師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你...你剛說什麼?”
那老師也是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瞧了眼地上的那個人側過她朝著門邊跑過來後才回答道:“在你來之前,剛放學的時候就已經被接走了。”
“什麼?!”我終於驚叫了出來,同時在腦子裡回想今天會有誰來接孩子,我和鎖天來的算是比較早,之前遇到了布魯諾,布魯諾雖然在工作但是他和沈風接孩子的時間都是提前商量好的,弄混的可能性不大。
一把抓住了那個老師我問道:“是誰?來接孩子的人是誰?!你認識麼?”
那老師從我說了這地上的人被感染之後就一悶頭的想要離開這裡,這會被我抓住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卻又不敢不回答,倆人想了一會才開口:“一個女人,跟你差不多大年紀,長長的頭髮,白白的臉。”
臥槽!長頭髮白臉!那不是貞子麼!
“我讓你說那人是誰!是誰!我哪裡知道她是長頭髮還是短頭髮!”
要說我這會也是昏頭了,地上的老太太已經停止了抽搐,那老師使勁縮著脖子眼睛在我和那老太太之間快速的看了兩圈後開口:“我哪裡知道是誰啊!”
“不知道是誰你就讓人帶走孩子?!”
“這什麼世道!難不成還有誰吃飽了撐得拐賣別人家孩子麼?!”
被她這麼一說,我又愣住了,對...現在這世道怎麼會有人拐賣別人家孩子的?
那倆老師逮著這個機會掙脫了我的手轉身跑開了,周旁的家長在聽說了這老太太可能是感染之後全都散開到遠處,對著這個教室指指點點,不用說...明天這學校送來的學生起碼少一大半。
那個保潔員站在原地有些猶豫的看著地上的老太太還有站在那老太太身旁的小女孩,她的身上被老太太噴上了一層的白色泡沫。
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小女孩,想了一會對著一旁的保潔員開口問道:“你們這裡有匕首麼?鐵尖頭的剪刀也成,只要是鋒利的都成。”
那保潔員想了好一會對著我點了下頭:“外面有修剪草木的鐵剪刀。”
“成!去拿來給我。”
聞言那保潔員看了眼地上的老太太,吞了口口水大概是猜到了我要幹什麼,隨即返回身快速的跑開了。
衝到圍觀群眾的旁邊時,他立即就被一旁的幾個人扯住了,七嘴八舌的問道:“咋了,咋了?那個人活了沒?變成行屍了沒?”
類似我們現在這樣居住的庇護所,基本上是行屍大範圍爆發之後不太可能建成,最大的機率就是在爆發初期就開始修建。
裡面這些人,除去後來住進來的大多都是從開始就在這裡,就像本部中的那些人一樣,只不過這裡要比本部更大更顯得生活化,所以他們對行屍的認知程度十分的低下,我估計甚至還不如本部中的那些普通人。
在保潔員剛跑開的時候,我就試圖跟那個揹著小書包紮著小辮子的女孩子溝通,讓她鬆開老太太的手。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話就像是提醒了那個孩子一樣,原本被嚇蒙了的她立即扯著嗓子哭了出來,好一會才指著地上的老太太對著我開口:“奶奶...嗚嗚嗚...奶奶...”
嘆了口氣我彎下腰遠遠的對著那女孩開口:“你往屋子裡面去一點,離你奶奶遠點行麼?一會醫生來了,就會送你和你奶奶去醫院了。”
她已經懵了,應該說幾歲的孩子現在還沒有特別清晰的分辨能力,特別是看到自己的奶奶以那麼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倒在自己的面前,更是迷糊了。
這會我說的話那個小女孩根本就聽不下去。
只是不停的哭。
結果...兩分鐘過後,我正焦急的等著保潔員回來的時候,那個小女孩突然眼睛猛地一瞪!隨即猛地揚起了頭。
她動作冒出的一剎那我腦中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畢竟這樣的造型我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是身子卻完全不像以前一樣,看到危險情況立即就能反映過來不對勁,所以在幾秒鐘後那個女孩子臉色猛地變得猙獰,朝著剩下唯一站在門邊的我猛地衝過來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轉身就跑。
倒不是對付不了這熊娃娃,而是她身上那些吐沫粘液我實在不敢碰。
那些可是從準感染者的嘴裡吐出來的東西。
在我猛地側開身子的時候,那個女孩竟然毫不戀戰,對著前方不明所以的人群就衝了過去。
見狀我趕忙大喊:“快躲開!千萬別被她碰到,會被感染行屍病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