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收拾行裝出發了。
在走之前白衣老頭來送我們,期間在等車子掉頭的時候,白衣老頭站在我身旁開口問了句:“姑娘是小天的媳婦?”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白衣老頭一眼,忙應道:“是的...您好。”
他呵呵的笑了兩聲,眼睛盯著遠處給車子掉頭的鎖天,對著我開口:“聽小天說起,有孩子了是麼?”
我點了點頭:“對,已經四個多月大了。”
白衣老頭聞言笑了出來,看著鎖天的眼神中帶著少有的疼愛:“有機會的話,在我死之前帶孩子過來瞧瞧。”
點了點頭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想了一會出聲問道:“聽鎖天說,是您帶他進c隊的?”
聞言那老頭看了我一眼,開口:“小天跟你說起了?”
我愣了一下:“恩,他跟我說是您帶他進的c隊,而且您還是c隊的前任隊長。”
那老頭臉色變了變,隨即笑著應道:“應該說是前c隊的隊長,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這些老傢伙早就退下來了,死的差不多了,就剩我們幾個老骨頭現在還散在各地,估計到死都見不著了。”
說到這裡白衣老頭雖仍在笑,但眼神和語氣中明顯帶上了很深的無奈以及落寞。
他們已經把全部的東西準備好,鎖天按了下喇叭,跟白衣老頭揮手示意要走了。
白衣老頭笑眯眯的對著鎖天揮了揮手。
我也轉頭跟他告別,準備上車出發。
卻在剛邁開步子的時候,白衣老頭收起了笑容喊了我一聲:“陳姑娘。”
我愣了下,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您還有事?”
白衣老頭看向鎖天的眼神閃了閃,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對小天好點,他是個可憐的孩子。”說完之後,又自嘲的笑了笑:“稱呼孩子也不太對。”
我愣了下:“您在說什麼?”
白衣老頭揮了揮手:“沒什麼,好好對他,好好過日子,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不說,你也會漸漸發現的。”
雖然還是奇怪,但是也沒再多問,對著白衣老頭點了下頭,就朝著鎖天的車跑了過去。
做到副駕駛上,鎖天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沒開口。
車子啟動後,緩緩的使出了大門。
透過後視鏡,看了站在原地的老頭一眼。
孤單的身影,有些刺目。
直到拐了一個彎,那老頭的身影從後視鏡中消失,我才轉過臉看向鎖天:“有機會的話,我們帶著小鎖頭過來看看他。”
鎖天沒應話,只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我就不知道了,既然鎖天在,這些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只不過整個的路程大概要走一天多,這期間我坐在位置上,不停的看著手機中的影片。
期間晴明也被吸引了注意,把手機拿過去看了看,大鬍子也跟著湊上腦袋瞧,原本一張兇悍的臉,在瞧見影片中的小鎖頭時,也頓時溫和了許多,跟晴明討論起,鎖頭到底是像我比較多,還是像鎖天比較多。
最後倆人幾乎是一致認同,兒子跟爸爸長得比較像。
我在前面裝作沒聽見,臉儼然已經黑了一圈。
側臉看了看鎖天,發現他正因為大鬍子他們的討論結果而心情大好的抿了下嘴角。
我在一旁恨恨的撇了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再隨他爹,也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
車子下午的時候在一個空曠的服務區停了下來,趁著他們給車加油,並且檢查的時候,我跟晴明逮著機會下車活動了下身子。
小虎和停雲在黑衣人清理過行屍的空地上瘋跑了起來。
我伸了個懶腰和晴明並肩站著,他看著遠處好一會對著我開口:“陳煬。”
“恩?”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生活是什麼?”
聞言我愣了下,好一會才拍了下他肩膀笑著開口:“咋了這是?突然問那麼文藝的問題?”
晴明也溫和的笑了下,又開口問了句:“我知道這問題很傻,不過說真的話,你覺得生活是什麼?”
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我思索了一會後開口:“這個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