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她定定的看了我兩眼,隨即開口:“你兒子的傷怎麼樣了?”
我愣了下後回答:“沒什麼大礙。”
大概是感覺到我有些緊張,那女人順了下亂糟糟的頭髮,左右掃了一眼,竟然意外的有些侷促了起來,又幹裂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又看向我的時候,眉頭突然一擰,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坐在這裡?”
“...”我被她這突然的一出弄的又愣了...
還沒等我回答她又開始自問自答:“哦...你是陳煬。”
這人鐵定是神經病!!!
我已經滿頭的黑線,眼睛不停的瞄向門口的位置,要怎麼樣才能從這瘋子身邊逃開?
她一陣迷茫的神色過後,表情逐漸淡定了下來,又怔怔的看了我兩眼後開口:“你不想知道我是誰麼?”
我!不!想!知!道!
心裡的呼聲格外的劇烈,但是嘴裡確是輕聲回答道:“你是?”
“周大海的祖宗,小花的親媽。”
“什麼?”跟這個女人對話,就算不是神經病,也會被她帶的思想正常不了!
下一秒,我大腦突然自動分析了後面那句‘小花的親媽’,猛地看向眼前這個精神不正常的漂亮少婦,她是那死去女孩的親媽?
雖然不敢置信,但是說句老實話,單單這麼看的話,小花的面貌,確確實實的和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相像,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周大海...會不會就是小花的父親,被砍掉了頭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裡,我心裡猛地一震,雞皮疙瘩瞬間全部冒了起來,快速的掃了眼眼前這個女人,會不會...她和周大海的死有什麼關係?
誇張的力道,不穩定的精神狀態,死去女孩的親媽...越想越有可能。
暗暗挪了下身子,我深知不要跟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講什麼按照套路出牌,她這會跟我好聲好氣的說話,保不準下一秒就會從哪裡抽出一把刀,把我的腦袋也給割掉。
沒管我明白不明白那個女人就眼睛看著地面,像是回憶一般開口了:“我叫松河,三十一歲,周大海今年已經四十了,他家裡那個肥豬女人也已經四十多了,他們兩口子沒有孩子,或者說,曾經有一個,但是在行屍爆發的時候,被咬死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漸漸明瞭,眼前這個女人可能就是周大海的小老婆或者是什麼人。
她接著說:“其實說起來,我應該喊周大海表哥,很遠的親戚,以前住在小區裡的時候,我跟他們見面還會打招呼,偶爾周大海夫妻倆還會來我家裡跟爸媽一起吃個飯,算是熟識。”
“你們以前就認識了?”
“恩。”她點了點頭,仍舊繼續自己的話題:“如果有可能,能想到現在這個情況,我一早就會宰了他們兩個賤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