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鬍子的歸隊完全是我沒有想到的,依著鎖天的性子來說,他應該不可能容忍這種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留在身邊才對,可是他卻偏偏真的讓大鬍子留下了。
要說這個大鬍子也是,之前還是落魄的要死的樣子,第二天新衣服一穿,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頹然,整個人都煥發了光彩,全然忘記自己曾經當過叛徒這件事。
和中年人再次的形成了一左一右倆護法。
大概是大鬍子之前太過的深入人心,這會回來之後還真的沒人跟他計較這些,我估計就算有也不敢,就他那大嗓門,一嗓子嚎出來,站在他身旁都得暫時性失聰。
軍裝老頭的意思似乎是想讓鎖天帶著我們跟他一起回去北京城,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天之後他和姓高的兩人離開了。
隨即當天晚上鎖天就問我想要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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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隊內部開了個簡單的會議,為了不至於讓軍裝老頭身旁無人可用,鎖天將手下的人派了一半回去。
至於我們,既然鎖天都已經回來了,就不準備在寶雞市內繼續待著。
經過幾天的商量之後,我們共同決定,既然都是為了生活,那我們也不能一味的講究活,生活生活,怎麼開心怎麼來,很久以來大家都期待能生活在小島上。
現在的荒島不好找了已經,不過也不至於找不到,我開玩笑的準備帶領大家去駐紮在釣魚島上,就算是現在也得宣誓釣魚島是中國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全都在用於研究路線和確定行程。
在路上我們又一次進行了全體的遷徙之後,終於到達了日思夜想的海邊。
找到了碼頭之後,鎖天他們在我們的驚歎聲中硬生生的將其中一艘船給發動了。
在上船之前,我們幾乎是洗劫了那個市區,裝了幾卡車的東西給運到了船上,包括衣服,帳篷,等等幾乎所有想到或者想不到的東西。
爸媽知道我們要去小島上生活之後,跟嘎子叔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拿上了滿當當一大包的菜籽。
鎖天他們在駕駛室不知道鼓搗些什麼,我就和韓雪徐淑麗麗幾個人一個人拿著一個小本子記錄東西,這些可都是以後生活要用到的了,算明白了才好。
經過足足兩天的清理,我們總算是收拾妥當了一切的東西準備出發,帶上的足夠的燃油和修理工具,我們甚至在市裡找了許多很大的帳篷,完全可以充當屋子用的那種。
站在甲板上,看著距離我們越來越遠的碼頭,還有那零星注意到動靜,朝著碼頭靠近的行屍,我深深的撥出了口氣。
將身體內一直以來潛藏的不幸和汙濁,全都留給了那片陸地。
從一開始以來,我們都被眼前的世界衝昏了頭腦,眼中看到的,心中感受到的,都是恐慌和無措。
我們只想活下去,在那些恐慌和無措中,找尋其他一群同樣恐慌和無措的人,跟他們扎堆到一起,勉強找尋到以前生活的點點滴滴,就以為是生活了。
其實不然。
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將就,並不算是生活,僅僅只是將就而已。
將就著生,將就著活,將就著熬過一天又一天。
我們都在努力的逆流而上,逼迫自己去適應,去接納眼前這個荒蕪和略顯得孤寂的世界。
在逼迫的期間,有人的路逐漸的就和眾人走偏了,他們找尋不到想要的陽光,所以自己創造了所謂的陽光,活在自己或者他們構建的世界中,毫不憐惜的傷害和殺戮其他找尋光亮卻不得的人。
本部和庇護所中的那些極端邪教人員就是這樣的一個代表人物。
宋美靜,是我所瞭解和認識中的一個特別鮮明的角色。
或許是性格使然,她從被我帶回來之後,就沒有端正自己的身份,別人的態度,過於的自我和自私,想要獲得關注和理解,卻又什麼都不願意付出。
鎖天的強大讓她在驚慌失措之餘產生了依賴,她以為那就是她要找的光,在迷戀之餘愕然發現,她所依靠的庇護自己卻並沒辦法去真正的控制,都是別人的給予,所以她受不了了,她需要找尋方法來攥住那些庇護。
至此以後,一錯再錯,死不悔改。
因為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封死了大門,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