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吧你。”一個年輕的女人拉開白若瑤,白若瑤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厲家與白家可是姻親,你算哪根蔥?居然叫我走開。”
真是很討厭嫁給厲霆赫的女人不是自己。
那年輕女人不甘心地恨恨瞪了她一眼。
若瑤想上前與厲霆赫搭話,保鏢賀鏘伸手攔住,“保持距離。”
白若瑤杵在原地。每次,厲霆赫都讓她償到了挫敗感。
“姻親又怎麼樣?”剛才那年輕女人嘲笑,“你又不是厲少的未婚妻,他不是照樣不買你帳。”
“你……”白若瑤無法反駁。
白景萱姿勢悠閒地環著胸,倒是很喜歡厲霆赫生人勿進的態度。
此時,一個頂著癩痢頭,臉上化著大濃妝,心型大口,穿著老舊花布衣褲的女人忽然進了宴會大廳,對著所有人翁聲翁氣道,“我來啦!”
“你誰啊?”馬上有人反問。
那癩子頭像只猴子似地搔首弄姿,“我就是我呀。”
“白景萱,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張芸珍看到她的裝束,心裡高興,還是裝出一臉氣憤地怒喝,“還不給我滾出去!”
“可不是。”白若瑤看到白景萱這麼不知輕重,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簡直不要太開心,“妹妹,你也太不懂事了,今天可是厲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你就算不顧著厲家的顏面,也要顧著點白家的面子。”
“厲家與白家的面子裡子,都讓她丟光了!”賓客中的夏月鳳向來與張芸珍交好,又收了張芸珍的錢,也幫腔,“厲老爺子,您還不快管管白景萱。”
“她,我可管不了。”厲振山不想寶貝孫子一年半載不理他。
保鏢賀鏘在厲霆赫面前進言,“爺,今天那麼大的場合,少夫人是不是……”太過份了幾個字,硬是不敢出口。
因為,在少爺面前說少夫人壞話,往往沒什麼好下場。
厲霆赫一張冷若冰霜的面龐沒有半絲表情,那個癩子可不是他的景萱。他鋒利的視線瞥到人群中一抹戴著口罩的靚麗身影,不由得微勾起了唇角。
白景萱摸了摸臉上的口罩,知道厲霆赫認出真正的自己了。
白若瑤正好站在白景萱前面,以為厲霆赫正在對自己笑,忽然就信心十足地挺了挺胸。揣測厲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啊!”癩子頭忽然高亢的嚎了一聲,把外套脫了裹在頭上,露出臉,在下巴打了個活結,手裡唰一下搖開一把白色的紙摺扇,扇面上書:
與鶴長鳴天比翼,在地願與青山同。
“太不像話了,白景萱你發什麼瘋呢!”張芸珍裝出氣到快昏厥的模樣。
白若瑤倒是希望白景萱把面子裡子丟得更徹底一點。
白景萱譏誚地撇了一下嘴,白家的母女,連那人不是自己都沒認出來,還假惺惺地喝。
就在眾人以為厲老爺子會把派人把‘白景萱’扔出去的時候,他一張佈滿歲月溝壑的老臉卻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