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闖過關了！”張芸珍受驚地拍了拍胸脯。

“媽，趁著沒有外人在。我們必須把房裡的竊聽器弄掉。不然說話都不方便。”白若瑤下了決定。

“差不多是時候了。”

當天晚上，白若瑤吃過安胎藥後躺在床上睡覺，她突然尖叫了一聲。

“女兒啊，你怎麼了？”睡在外間的張芸珍趕忙衝進去。

“媽，你看那是什麼！”若瑤指著天花板上的一個紅點。

“哎呀，怎麼會反紅光，媽看看！”張芸珍找了兩張椅子上下疊起來，踩上去，從天花板拿下了一個指甲大，圓圓的儀器。

“是竊聽器！”白若瑤裝出震驚的模樣。

隔天清早，厲振山與唐靜賢剛到厲家主宅大廳，張芸珍與白若瑤已經杵在那了。

“親家老太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張芸珍攤開手掌，露出手心裡的竊聽器，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厲振山老邁嚴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簡單直言，“白若瑤肚子裡的孩子血統存疑，我當然得想方設法知道實情。”

“您這就太傷害人、太欺負人了！”張芸珍振振有詞，“又是裝監控、又是逼著要做羊水穿刺，我的瑤瑤怎麼這麼命苦喲！”

一拍大腿，中年婦女臉上滾動出一大串淚珠。

白若瑤小聲地綴泣出聲，“如果厲家實在不相信，那我走好了。等孩子出生了，我也不會讓他來認親的。我會獨自把他養大。”

“這怎麼行？”張芸珍不同意，“你還是個大姑娘，不能被個孩子拖累一生。要是厲家實在不要孩子，那就打掉好了！”

清楚厲家不可能同意打胎，怕他們真不留人，故意說的。

“我捨不得呀……”白若瑤淚水婆娑。

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厲振山總算不耐煩了，“好了，沒人叫你墮胎。”

“安心養著吧。”唐靜賢開口了，“竊聽器撤了就是。如果孩子真是霆赫的，將來，厲家不會虧待你的。”曝光了的竊聽器，繼續安裝也沒用。

白若瑤知道見好就收，也不敢拿喬，“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親家母，還是你通道理。”張芸珍總算破渧為笑，“人吶，就要互相尊重，我們也是需要自己的隱私的，受不了被監視。想必，厲家不會再派人另行跟蹤我們了吧？”

厲老太爺臉色很不好看，“隨這母女倆做什麼，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別管他們。”

“是。”一旁的傭人回答。

張芸珍母女大獲全勝，回到竹園之後笑得見牙不見眼。

……

霆赫御墅，保鏢賀鏘喝了很多酒，正在院子裡端了個銅盆燒紙錢。

一邊燒，一邊嚎哭，“厲爺，您在下面過得好不好呀？有沒有想我？小的想跟隨您去，可是，還沒查出是誰害死你的，我要為你報仇啊！”

“您在天有靈，託個夢告訴我，誰是仇人？小的去一槍崩了他！”

賀鏘哭著哭著，仰著脖子灌了一口白酒。

“你小子還算忠心。”厲霆赫冷森如催命符的嗓音在後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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