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時候再想接管厲家,就難了。
傭人僵著不知所措。
厲振山喝了一聲,“還不快去傳令?”
“是。”傭人剛想離開。
白若瑤一狠心,抵著碎片的手一用力,鮮血自她的肚皮滲了出來,染溼了一身光鮮亮麗的綠裙子。
“既然你的親太爺爺不要你,那你就別來到這世界上了。”她嘴裡痛苦地喃喃著。
厲振山見她肚皮都出血了,焦急地呵斥,“你瘋了?快住手!”
“孕婦孕激素上升,本來就容易激動。”白若瑤面色蒼白,“爺爺您知道的,不是嗎?”
厲振山一揮手,兩名傭人會意地上前,一左一右扣住白若瑤的胳膊,不再讓她做自殘的舉動。
“您要執意毀壞您親重孫的名聲,我就不要他/她了!”她嘴裡吼著,“你現在攔得住我,回頭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大著肚子去撞牆!”
“你敢!”厲振山氣得不輕。
“當著您的面,我都敢。”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揹著您,還有什麼不敢的?”
張芸珍從側廳的門走進來,看到這場景,驚呼,“哎呀,親家老太爺,瑤瑤,你們這是做什麼!”
“媽……”白若瑤一看到母親,梨花帶雨把事情講了一遍。
張芸珍一臉氣憤地說,“親家老太爺,這就是您的不是了。若瑤千辛萬苦懷著厲家的種,您居然想毀了您親重孫的名譽。這不光是把瑤瑤往死裡逼,甚至讓您的親重孫將來,也永遠見不了天日啊!”
見厲振山老臉有鬆動的意思,她再接再勵,“霆赫已經不在了。這是厲家唯一的血脈延續。難道您真的要讓厲家絕後嗎?”
“罷了。”厲振山擺了擺手。
心忖著,真是野種,將來孩子出生了再宣佈,也不遲。
張芸珍火急火撩地喊道,“快讓醫生來幫瑤瑤處理傷口。”
厲振山當即打電話去醫院,調遣醫生過來。
一會兒之後,白若瑤肚子上的傷上過了藥,醫生來回稟道,“不嚴重,肚皮上的淺傷口幾天不沾水就沒事了。”
“那就好。”張芸珍鬆了一口氣,就連厲振山也舒展了眉頭。
“厲爺爺,您的燕窩。”白若瑤端起竹籃裡的瓷盅,遞給他。
剛才碎掉的杯蓋,傭人已經打掃乾淨了。
厲振山沒接。白若瑤苦笑,“您是怕我下藥?”當然會,得等他放鬆警惕。
“親家老太爺這是不敢喝呢。”張芸珍當即接過瓷盅,一勺子一勺子將燕窩往嘴裡送,“真好吃。老太爺沒口福喲。”
厲振山見張芸珍喝了沒事,也未加置喙,“以後沒事,少在我跟前蹦躂,下去吧。”
“是。”
白若瑤行了個禮轉身離開。張芸珍跟在後面,手裡還端著燕窩盅一邊吃。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張芸珍責怪道,“你怎麼拿自己的肚子開玩笑?真傷著孩子還得了!”
“我們又贏了,不是嗎?”白若瑤盤算著,“現在厲家旗下勢力,重量級的元老,全都知道我懷孕了。”
“經常給厲家老東西送吃的。”張芸珍將喝空的瓷盅扔進垃圾桶,“他們總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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