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表示,“我沒有不滿意。即使在厲家,也是以理服人。我想問問厲爺,我一番好意想幫少夫人,哪裡尊卑不分?”
“白景萱三個字,是你叫的?”
“……”陸慕青露出受傷的表情,“我只是在想,我好說也算半個厲家人……”
“你從來不是。”厲霆赫否絕了她的幻想。
“我懂了。”堅強如陸慕青,仍然氣得眼淚水在眸眶中打轉。
一旁的個別下屬看了都不忍。
“我立刻去閉門思過。”陸慕青還裝模作樣地朝著白景萱作輯,“少夫人,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
白景萱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沒有多加理會的意思。
陸慕青討了個沒趣,將手裡的電擊棍交給其中一名下屬,去了黑漆漆的思過房。
其中一名叫季允的保鏢單膝跪地,“厲爺,思過房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慕青身嬌肉貴,對她的懲罰,是否嚴重了些?”
“求情同罪。”厲霆赫聲音冷酷無情。
厲爺就是鐵石心腸,原本跟隨慕青的下屬,哪怕不滿,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
“對不起,連累你了。”陸慕青歉疚地對季允說道。
“哪裡,能與您一道關禁閉,是屬下的榮幸。”季允一點不覺得有什麼,反倒內心為她鳴不平。
陸慕青回首,瞧見古樸考究的涼亭石桌前,白景萱正吃著厲霆赫親手切的水果,牙根都似乎生出了銳刺一般的痛。
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思過房裡,無窗,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
裡邊甚至還有幾條無毒的蛇與老鼠。
厚重的鋼鐵大門開啟,陸慕青與季允被關了進去。
“陸小姐,您會不會怕?”季允關心。
“幾條蛇而已。”陸慕青絲毫不在乎,“以前,在國外做副總統的保鏢,槍淋彈雨,都那麼過來了。蛇蟲鼠蟻算不得什麼。”
“您的膽識,真是過人。”季允嘲笑道,“要是換作白景萱,怕是嚇到尿褲子了。”
可不是。陸慕青心裡諷刺,白景萱就是一個花瓶,但是這話不能由她嘴裡說出去,而是要讓兄弟們這麼覺得,“也別這麼說她,她畢竟還是有顏值的。”
“一個花瓶,怎麼配得上厲爺?”季允義氣地說,“只有像您這樣,身份高貴,才貌雙全,能文能武的女人,才夠資格與厲爺比肩。”
“別說了!”陸慕青假裝生氣,“這話在我這裡說說就算了,切勿往外傳。”
“我說的是實話。”
“不許再多言。”
“是。”季允住了嘴。
陸慕青端坐在黑暗中,任由蛇在旁邊吞老鼠,發出捕食的響聲,她其實心裡也慘得慌,表面卻裝著面不改色。
因為她心裡清楚,思過房裡是有監控的。
她的生母救過厲松,厲松不會任由她被關,至少會察看監控。
所以,她必須表現得滴水不露。
厲家老宅的大廳裡,厲松坐在輪椅上,果然察看了思過房的監控,聽到陸慕青如此的懂事,不由得異常欣慰,“慕青這孩子,不但識大體,膽識過人。難得的是,出身高貴。霆赫因為她的善舉就罰她,確實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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