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赫冰森的眸光掃射過來,就連曾掌權陸家多年的陸廣邈幾乎都難以招架他犀利的眸光,像是被射穿似的。
陸廣邈忽然感覺被死神盯了一遍,要不是因為孫女的面子,他懷疑敢管霆赫的閒事,得進棺材。
“霆赫,陸老這也是為了景萱的身體著想。”唐靜賢也忍不住說,“你想想,你那麼強悍,景萱柔弱得很。過了,就不好了。”
“你太閒了?”厲霆赫面露不悅。
唐靜賢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言。
霆赫的眸光在妻子疲憊的臉上轉了一圈,心疼不已。
都怪他,經不住她的誘惑,只要與她在一張床上,就永遠不夠。
“你們連早飯都沒吃,快來吃午飯。”唐靜賢主動拉過白景萱的手,“景萱啊,你累著了,要多吃一點,補補身體。”殷勤地為兒媳婦連餐椅都拉開了。
“這桌豬食是誰做的?”厲霆赫攥眉,“拖出去砍了!”
保鏢賀鏘站在邊上不敢動。
氣氛一度很寧靜。
“我……我……我我我做的。”唐靜賢顫巍巍地舉起手,“手藝不會真有那麼差吧?你們都還沒償呢。”
燒焦的煎蛋餅,半生不熟的烤羊排,炒蔫了的蘆筍、飄著白花花油的骨頭湯……
一看就是廚藝白痴加弱智才搞得出來的。
“啊?婆婆親自下廚?”白景萱面露驚喜,對保鏢賀鏘說,“厲少的命令還不執行?去把那隻白斬雞,去廚房砍成幾十塊,一整隻不方便吃。”
“是。”賀鏘端著桌上其中一道白斬雞走了。
厲霆赫有些頭疼,母親的廚藝……
厲家人可都領教過的,妻子沒吃過而已,“景萱,我們去外面吃。”
“那麼大一桌菜,不吃浪費了。”白景萱坐在桌前,添了一碗飯,每一樣菜都夾了一點,開始吃,“我餓了,先開動了。”
她五官絕美,神色寧靜,吃起東西來,動作都美得像一幅畫。
大家看她吃得那麼香,也有了食慾。
厲斯辰才償了一口羊排,又腥又淡,超級難吃,強硬著嚥下去,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對不起,伯母,我實在吃不習慣羊排。在國外,我一向吃的是牛排。”
“別以為喝了幾年洋墨水,就忘了國本。”唐靜賢主動給陸廣邈夾了一大碗菜,“陸老,您多吃點,我難得下廚,您千萬別跟我客氣。”
“當然不會。”陸廣邈一筷子煎餅進嘴,像在吃碳……
我老人家會不會早死?
他在心中哭泣。
“霆赫,你怎麼不吃?”唐靜賢詢問。厲霆赫端起碗,每道菜償了一口,眉頭皺成了一道川字,他按住妻子的手腕,心疼地說,“別吃了。”
“幹嘛?景萱不是吃得挺香的?”唐靜賢狐疑,夾了一筷子蘆筍進嘴,那味道,鹹得她當場吐出來,“好難吃!”
厲斯辰實在拍不出她馬屁。他也養尊處憂習慣了,非美食不入口。這手藝,汙染眼球。
“景萱,真別吃了!”唐靜賢站起身,一臉歉意地說,“我沒想到,我的廚藝差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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