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桌上的電話鈴聲響,厲霆赫隨手接起,“我是厲霆赫。”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閻淵客套的聲音,“邀請帖,想必厲少丟進垃圾桶了吧。”
“知道還問?”
“厲少,我無意與厲家做對。”那頭的閻淵語氣沉著,“當初如果不是厲家,我也坐不上這把椅子。現在啊,外界對我諸多揣測,我希望厲少不要誤會才好。”
“呵。”厲霆赫冷笑了一聲,“廢話完了?”
也只有他,敢在第一把交椅上的人面前,敢這樣說話。
閻淵剋制住情緒,“希望厲少給個機會,前來總統府,我一定好好款待,把誤會解清。”
厲霆赫掛了電話,當真是不給他任何面子。
那頭的閻淵當即黑了臉色。
客廳裡,白景萱與唐靜賢正在看電視。新聞裡,總統閻淵正在接受主持人的訪問。
“聽說您現在與厲家,勢如水火?”
“都是謠傳。”閻淵言詞懇切,“厲振山老爺子是我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個感恩的人,我與厲家之間,其實非常的和睦。”
“好,問完了私人問題,我們言歸正傳,請問閣下,對於遠洋外貿那一塊,目前有沒有什麼規劃……”
閻淵在鏡頭前侃侃而談,風度端莊,一派領導人物的風範。
唐靜賢看得是窩火,“他還好意思說記厲家的恩,但凡講點情面,也不能在幕後下黑手。”
“這人太陰險了。”白景萱微眯起眼,“他必須下臺。”
“兒媳有什麼高見?”
“幾個月後的大選,推舉新人上臺。”白景萱思索,“我與霆赫正在物色合適的人選。”
“我現在也不怎麼管事了。”唐靜賢心疼地說,“景萱吶,厲家與你白家的未來,就靠你與霆赫了。”
“婆婆,您安心照顧公公吧。”白景萱微微一笑,“我們能搞定。”
晚上,天空飄起了一絲絲細雨。
一長隊黑色的轎車停在厲家老宅門口,閻淵從第一輛車的後座下來,立刻有下屬為他撐傘。
有事先安排好的媒體記者扛著攝像機在直播:“總統閣下冒雨夜訪厲家老宅,是為探望恩師厲振山,記恩記情,真是感人肺腑。”
閻淵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對門衛詢問,“請問,恩師振山在嗎?”
厲家的門衛看到這麼大的人物駕臨,嚇得瑟瑟發抖,“他……他在。”
管家厲承德敢忙迎了出來,“總統閣下,老爺子請您進去。”
“只是尋常探訪,不必拘禮。”閻淵露出和藹可親的一面。
厲承德做了厲宅的管家多年,什麼樣的大領導都見過,倒是落落大方地為他引路,“您這邊請。”
閻淵只帶了兩個保鏢,就隨著厲承德進了厲宅。
走在精緻如皇宮般的花園裡,閻淵感慨,“景緻優美,古樸韻儀。厲家老宅的變化不大,一如我以前來過的那般。”
“老爺子念舊。”厲承德接話,“所以庭院景觀,幾乎是幾十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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