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富含深意,“你捨得嗎?”
她回視住他,“不捨得。”
他淺溼地勾起唇角,冷酷的面容看起來也柔和了幾分。
“你不怪我瞞著你?”白景萱內心有幾分忐忑,不是怕他。
而是在乎。
他搖首,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了撫她鬢邊的髮絲,“只是太心疼你曾經受過的苦。”
唐靜賢也是相當明白事理的人,“景萱啊,這事啊,還真是不怪你。如果換我是你,我也不會說的。當然,修羅殿曾經的惡名我也聽過,我是肯定做不到千里挑一的。”
白景萱想了想,“其實,隱瞞這事,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有一個最重要的考量。血剎手染的鮮血太多了,一但身份公開,再不得安寧。哪怕是多一個人知道,都多一分危險。是出於對你們的保護。”
厲霆赫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嘆息,“我明白。”
白景萱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二人之間,沒有產生隔閡。
依舊是親密無間。
“我還有事,你們在這慢聊。”唐靜賢是個識趣的人,站起身離開,將二人世界留給年輕人。
……
閻淵的死,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外界更多的是對他的謾罵。
一個貪汙受賄、做惡多端,畏罪自殺的人,公眾並不會為他感到半絲憐憫,反而感覺非常的痛快。
至於閻淵真正死亡的原因,樹倒猢猻散,公眾相信他是自殺的,也沒有人再去深究。
反倒是血剎所謂的助理放出血剎已死的訊息,讓很多吃瓜網友表示,這樣一代頂尖殺手,就這樣消弭了。
外界諸多猜測,血剎是被厲家滅了。
畢竟,離閻淵與血剎約害的接單日期,死的不但不是厲霆赫,而是血剎。
唐靜賢剛上臺,搬去了新的官邸,從此,開啟了繁忙的康莊大道。
而厲松,成為了妻子身後的跟屁蟲,身怕身居高位的妻子看上了別的男人。
白景萱又接到了凌謹打來的電話,希望她去看看凌澈。
厲霆赫心疼她,這些天,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與她在一起。
他犀利的視線向她迸射過來,明明是已經放到最柔和的目光,她仍舊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沒問她誰來電,或者說了什麼內容。
因為,她若想說,自然會說。
“凌謹讓我去醫院看看凌澈。”白景萱並不瞞他,“你的意思?”
“你想去就去吧。”
他倒是不阻攔,這麼坦蕩,反而說明她與凌澈之間沒什麼。
“我與凌澈是比較好的朋友。”她說,“但是,不是我的男閨蜜。他出車禍住院了,出於朋友道義,我還是要去一下的。”
“我陪你。”厲霆赫深邃寵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好。”她微笑著點頭,“求之不得。”
獨自去的話,怕他這個大醋缸有意見。
市區某家醫院裡,凌澈躺在床上,腿打著石膏,包得像粽子。
凌謹看著獨生愛子受傷的腿,心疼不已,“怎麼這麼多天,還不見好。”
凌澈倒是不以為然,“好慢一點,景萱才會來看我。”
沒說的是,幾次,醫生要給他上藥,都被他拒絕了,這怎麼可能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