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萱蹙眉,“怎麼跟你沒關係?她是你的相親對像。”
“……”凌澈沉默了一瞬。
他被父親騙了。
或者說,是被誤導了。
聰明如他,現在可以肯定,小萱會出現在這裡,是父親的央求?
周潔也很是意外,“凌……凌閣下沒告訴你嗎?”
“沒有。”
凌澈實話實說,“我父親只說,小萱在這裡吃晚飯。我就來了,我不知道相親的事。”
他不想小萱誤會,他會找別的女人。
看了新聞,很多媒體都在報導,厲霆赫是禁慾系男神,從來不多看女人一眼,除了白景萱。
其實,他凌澈眼裡,何曾容下過別人?
不論公母。
全不在他眼中。
他想要的,……瞥了一眼旁邊小萱絕美的側眼。
他想要的,從來只有一個白景萱呵!
“現在知道也不遲。”白景萱接了一句話。
“是不遲。”凌澈向周潔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周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凌澈先生?”她臉色有些難堪。
“我對你不滿意。”他唇角連淡逸的笑痕都不曾勾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周潔這回,是面色刷白了。
她也是千金大小姐,從來只聽到奉承的馬屁,哪曾被人嫌?
何況,即使她比不上白景萱的冒昧,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大美女。
“別讓我說第二遍。”凌澈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他的耐心,從來只針對一個人。
對於絆腳石。
他別的招數不會,只會搬開,或者,砸碎。
包括人。
砸碎了,就不會礙事了。
面對他依然清越寡淡的眼神,周潔不知道為什麼,渾身竟然如墜冰窖一般的寒冷。
片刻不敢再耽擱,踩著高跟鞋,落寞地離去。
白景萱嘆息地看著她的背影,朝凌澈橫眉豎目,“我跟她聊了一會,你父親也查了她的底。她是個好女人,很適合做妻子。”
“我不要。”簡單,而淡拒。
“既然你不要,相什麼親?”
“我父親騙我來的。”他真的很無辜。千萬不能毀了在小萱心目中的地位。
“你該結婚了。”她算了算,“你二十七歲了,不小了。”
“看不上。”
“那讓你父親再幫你挑選,我幫你留意,篩選一下也可以。畢竟,朋友一場。”
“不好。”他將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小萱,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清楚,我從來只要自己所喜歡的。”
“那你喜歡誰?”
“我說是你,你信麼?”他笑得玩味,笑容中有一股純像得像山中清泉的甘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