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鮮血當中，其實混雜了很多硃砂毒。

我鬆了口氣，知道他完了。

我提著劍，緩緩地走過去。

而惡鬼臉上，滿是畏懼的神色。

他張開嘴，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別殺我。”

我把劍放在他的脖子上：“你是饕餮？”

惡鬼搖了搖頭：“我不是。”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是誰？”

惡鬼說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小鬼。真的。”

我說道：“普通的小鬼，能弄出這麼大動靜來？”

這時候，姬衍聖等人也聚攏過來了。

惡鬼說道：“我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樣東西，所以……”

我伸了伸手。

惡鬼倒也識趣，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幅畫。

我看見這畫的卷軸已經破損了，畫紙上也有被蟲蛀的痕跡。

不過，畫中的兇獸倒是很完整。

是饕餮。

惡鬼說道：“我死了以後，機緣巧合，撿到了這幅畫。”

“我附身在這幅畫上面，獲得了饕餮的能力。”

“一部分能力。只是一部分。”

“然後，我做了半個靈州市的大哥。”

“很多墓地的鬼王都是由我罩著的，每個月向我上供鬼魂。”

“我吞噬了那些鬼魂之後，對饕餮的理解就更加透徹了。”

說到這裡，惡鬼有些傲然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對我下毒，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用劍拍了拍他的臉：“別這麼自信。”

我問惡鬼：“這幅畫，你是從哪來的？”

惡鬼說道：“撿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

惡鬼說道：“當真是撿來的。”

“我死後不久，有個術士從我的墳頭附近經過。”

“他似乎正在被人追殺，就把畫埋在了一棵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