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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1

...

沈釀一直覺得,溫如故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變數。

其實他與溫如故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高中,他幫舍友的忙作為招生前輩去她們學校。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形單影隻的姑娘。

見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種非常矛盾複雜的感覺,他也說不清為什麼,自己好似能看到她與眾人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那是女孩兒一個人的世界。

後來放學路上,離開時他看到她跟在另一個男生身後,蹦蹦跳跳地吃著冰激凌。

那人就是謝嶠,再之後,她考入了他們學校,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坦白講,沈釀並不討厭朋友們口中所謂的溫如故對他的糾纏,亦或是沒完沒了的簡訊,電話之類。

他只是不喜歡她與謝嶠那麼親近。

謝嶠出國前來找過她,那天他本來想著帶溫如故回家見見父母,她一定會非常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總是沒有安全感。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呢?

他看到謝嶠把她抱在懷裡。

情人節當天他開車跟著溫如故,她跑去見謝嶠,他坐在車內看著咖啡館裡重逢的兩個人。

其實他一直想問問溫如故,他算什麼?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離不開他,轉頭卻和謝嶠那麼親密。

他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一個想要征服的物件?還是純粹為了好玩。

溫如故一定以為他很恨她,恨她對自己的佔有,跟她過激的言行。

其實不。

他恨的是她喜歡以這樣的方式,粉碎他的自尊。

她接近他,陪伴他,讓他愛上她。可一旦他承認喜歡上她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因為她覺得沒意思了,他如此確定著。

她最初的那句“與他一起墜落豈不是很好玩”成了他每個夜晚的心病。

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她還總以為他喜歡林蘇,自以為拿著那些照片可以威脅他。

但事實是他根本不在乎林蘇怎麼想,明面上是她威脅他,實際是他才多了一個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的理由。

那麼多深夜,她睡著後,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放下高傲,戳戳她的臉,小聲道,“溫如故,別那麼對我。”

她離開的那晚,他覺得自己的語氣已經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明明才剛不久說過愛他的,明明給他帶了戒指,為什麼要分手?

溫如故的愛,他從來不懂。

所有的無奈與苦楚化作夜裡的一聲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