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賢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看到了兩個人撐著傘，站在他墳前。

一個是秦子涵，一個是周浩。

他覺得很納悶，為何他們看起來那麼悲傷。

天空下了點微微的小雨，不斷地落在他們臉上，秦賢伸出手，想去觸碰秦子涵的肩膀。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手居然穿過了秦子涵的身體，然後什麼都沒了。

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是多餘的，但是在這一刻，他覺得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表哥，你什麼時候會來夢裡看看涵涵呀，我真的好想你，好想我們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對著我笑，甚至你還對我說，要做什麼都可以」。

「...」

周浩臉色複雜，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不自然落在一個角落。

秦賢的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了。

他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在這一瞬間，好想只有不斷地自我調節，才能安撫好自己的情緒。

「涵涵。」

他跪在秦子涵的身邊，看著自己的墓碑，哦不，他為什麼這時候死了？

照片上的他，看起來才20出頭，稚嫩的臉，完全看不出來是年紀很大，為什麼會死？

秦賢覺得很奇怪。

緊接著，他耳邊傳開了一道呼喚的聲音。

「表哥，你怎麼還在睡覺啊，站在天都亮了。」

熟悉的聲音，好想是秦子涵在叫他啊。

秦賢猛然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秦子涵甜甜的笑容。

「涵涵，你怎麼開了。」

秦子涵拿起手機，「諾，給你發訊息，你沒回，我擔心你就立刻過來了。」

秦子苦笑說道，「最近太累了，剛才還夢到我死了。」

「噗嗤！」

原諒秦子涵不受控制的笑了。

「就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會死啊？你擔心這個，不如先想想，怎麼做好自己。」

秦賢搖搖頭，夢裡的情形太真實了，以至於他根本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夢真的太逼真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