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往哪裡跑!”
遠坂時臣猛的用力將著火的頭髮往裡一扯,在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聲中——頭髮被直接扯看下來,還連著一塊帶汙血的腐爛頭皮,就連燃燒的火焰都不能將它燒燬。
手中這坨東西散發的味道比翔還要強烈幾倍,遠坂時臣差一點就吐了,還好他一慣秉持著優雅的形象,使勁憋了回去,就是喉嚨裡還有些火辣辣的。
將火焰熄滅,把這塊頭皮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看著空空如也的門扉,遠坂時臣走出了門外,向著檸檬頭肯尼斯所在的房間走去。
“希望肯尼斯能有些辦法,好歹也是色位魔術師,總應該比我有辦法吧。”同為傳統的魔術師,遠坂時臣更希望和肯尼斯在一起,而不是那個有辱魔術師之名的衛宮切嗣。
遠坂時臣思考著很快就來到了肯尼斯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
等了好一會兒了,門才緩緩的開啟。
“是你啊,遠坂時臣,有什麼事就快說!”
肯尼斯雖然也是一臉憔悴,但是看上去比遠坂時臣好多了,起碼黑眼圈不是那麼大,精神也比他好的多了。
“不愧是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埃爾梅羅派的君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即便是處於這樣糟糕的情況下,還能有著如此的悠閒姿態。”
肯尼斯一開門就被遠坂時臣一頓優雅的恭維哄的心花怒放,原本煩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嗯……身為色位魔術師,這點能力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抱歉,我自己現在也沒辦法。”
“那真是遺憾了。”
遠坂時臣優雅的姿態看不出一點失望的樣子。
“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位把我們抓過來的魔術師現身。”
肯尼斯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又說到,“最好別浪費無意義的魔力,到時候可能還會有一場硬戰。”
“能省則省嗎……我知道了。”
肯尼斯看著遠坂時臣踱步離開不禁嘆了口氣。
月髓靈液是攻防一體,而且可以長時間使用的自動術式的魔術禮裝,他已經連續使用了好幾天了,這麼久的時間下來,也是相當的疲勞,但若是不使用它,晚上基本睡不著,那些不所不在的怨靈惡鬼並不能穿透它的防護,只能緊貼著外層,這就導致術式內的肯尼斯會看到數張水銀人臉。
……半夜醒來,看到自己四周有一張甚至好幾張人臉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啊,不過總比直接面對好多了。
“這個魔術師到底想做什麼呢?明明有著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殺掉我們應該也不過翻手之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呢?”
肯尼斯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認為他們現在身處於一種對方都不可控制的異空間內,要麼就是對方已經死了,沒機會對付他們了。
遠坂時臣來到了衛宮切嗣的房間前,猶豫了片刻後,開啟了一絲縫隙,偷偷向著裡邊看去。
床上衛宮切嗣正在呼呼大睡,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鬼怪的影響。
……不對!這傢伙簡直不是人!這神經也太粗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