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人？”瑤光繞到霽風神君的正面，他沒有呼吸，瞳孔覆蓋了眼瞳，生命已經停止，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就好像按下了暫停鍵，連衣角都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漂浮在空中，不隨氣流擺動。

沈木琅皺眉，“他是霽月公子的同門師兄，三百年前來闖遺落空間後消失，我們都以為他死在了這裡，沒想到他還活著……”

他說著便伸手去碰霽風神君，但令人悚然的是，就在他碰到對方衣角的那瞬間，霽風神君整個人便化作粉塵飄落下來，白色的粉末堆在地面，上面散落著兩件空間寶器和一枚宗門令牌。

沈木琅驚呆了，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表情，“怎麼會……一個大活人……”

一個大活人就在他面前變成了粉末，神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好摧毀的，就算死了幾百上千年，只要不被死氣腐蝕，身體就不會有任何損傷，怎麼會被他一碰就化成齏粉？！

“看來這其中還有別的緣由。”瑤光撥開粉末，從裡面拾起一片不規則的碎片，接近菱形的樣子，一面白一面黑。

“這個是什麼？”

“看起來有點像空間碎片。”沈木琅驚愕出聲：“世上怎麼可能有脫離空間壁而單獨存在的空間碎片！”

一般而言，空間壁一旦崩碎，不管是普通的空間門還是空間風暴，最終空間合攏的時候，碎片都要一片不剩地迴歸到原位，這是一種奇妙的神界定律，很少有人去細究為什麼碎片不管飛到什麼地方，最終都會回去修補空間。

另外如混亂的空間隧道，空間壁不夠完整，空間碎片亂飛，但也會控制在一定的範圍，沒人會無聊到去帶走空間碎片，何況那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掌控的東西，但霽風神君身上帶的空間碎片竟然一直儲存到現在。

“在什麼情況下，空間碎片才會徹底崩碎呢……”瑤光喃喃道。

“除非是小空間，”沈木琅想了想道：“有些小空間毀滅之後，再不存在空間壁，裂開的空間碎片要麼被空間吞噬，要麼漸漸消失，但……”

他看著瑤光手中的碎片，這個碎片，很難讓人相信它是最近才飛到霽風神君身上，霽風神君的靜立和化為齏粉，或許都與這碎片有關。

瑤光收走了碎片，沈木琅將骨灰和令牌等物收拾起來，畢竟是霽月公子的師兄，將這些東西送回去，也好讓他們清楚霽風神君到底是怎麼死的。

等沈木琅收拾妥當，他們才繼續往前走，充滿白霧的空間連空氣都帶著一種僵硬的感覺，很快，他們便在空間中遇到第二具屍體。

瑤光沒讓沈木琅碰屍體，先從頭到腳地檢視了屍體的樣子。說是將生命靜止了也不為過，哪怕人已經死了，但屍體的五臟六腑和血液都保持著活著時的形態，只是沒有流動和搏動，就像是一個剛剛停止呼吸的人，但身體又沒有死亡自後的萎縮……一枚黑白相間的空間碎片正嵌在他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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