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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

“閨女,你確定是兩點半嗎?”唐海張望了半天,脖子都酸了也不見元家人。

“對啊,”唐宋嘟囔道,但目光沒有移開,

“元清哥說的,再等等吧。”直至夕陽西下,唐宋也沒有等來他們,於是和父母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誒?你元叔他們已經回來了!”唐海看到了在陽臺抽菸的元頤秋,對著唐宋說。

唐宋雙眼一亮,剛要站起來就被楊幼暖瞪住:“吃完飯再說。”唐宋只能先解決晚飯。

晚飯後,唐宋去敲了隔壁的門,但不同於往日,今天敲了很久元頤秋才開門。

看著元頤秋一臉的倦容,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唐宋小心翼翼地問:“元叔?您沒事吧?”元頤秋擠出一個笑容,說:“當然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那我改天再來吧,元叔再見。”唐宋很懂事地向元頤秋道了別。

“好孩子……”元頤秋道。開學前夕,唐宋去了元家找元明和元清。

“元清……哥哥?”唐宋試探著問道,她有些辨不出眼前的少年。

“不,唐唐,是元明哥哥。”少年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唐宋的心幾乎要化掉。

唐宋有些不知所措,說道:“哥哥瘦了……”

“因為唐唐不在美國啊。”他走過來摸了摸唐宋的頭,讓唐宋有些恍惚。

“元清哥哥呢?”

“哦……他出去了,可能是去打籃球了吧……對了,唐唐,我們給你帶了禮物,過來。”唐宋走上去,看著少年拿出許多小東西,都是唐宋所喜歡的。

“元清不在,我就連他的一起給你了,喜歡嗎?”

“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歡。”於是兩個人都笑了,又一起談論些唐宋感興趣的事物。

待唐宋回家後,少年的笑容斂了起來,元頤秋走上前去。

“阿清,她……沒認出你?”元清搖搖頭,說:“她不像以前一樣立刻就能認出我了。”元頤秋把臉埋在手掌中,頹然道:“你瞞得了她一時,瞞不住一世。”

“……先這樣吧,別讓她太早知道。”元頤秋仍舊沒有抬起頭,沉默許久道:“若是阿明能回來就好了……”

“……我先回房間了。”元清轉身回了房間,把自己鎖在屋內,回想起了兩週前的事。

那天,元明和元清前去衝浪,元清因為自己技術不好就在沙灘上看著元明,但突然的巨浪過後,元清怎麼也找不到元明的身影了。

他驚慌失措地尋求幫助,但搜救無果,依然不見元明的身影。之後的日子裡,他們從未停止尋找元明的行動,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元清還記得父親幾乎一夜白頭,母親每次望著他的臉都會失聲痛哭。元清也恨自己無能,沒有阻攔元明獨自前往,恨自己害了哥哥。

據姑父說,元明生還的希望不大,於是元清越來越覺得自己是殺人兇手。

最終,姑姑和姑父答應幫助他們尋找元明,而他們一家則無奈回國。在那之後,元清做出了一個荒唐的決定——以元明和元清兩個人的身份活著,不管付出多少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