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下午，韓燕楚如約到了咖啡館，夏九朝已經等在那裡了，身旁還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看起來格外乖巧的女生，她們年齡相仿，感情很好的樣子。

“韓學姐，過來坐！”夏九朝招呼著她過來，另一個女生靦腆地笑笑，偷偷地打量著她。韓燕楚過來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儘量作出一副不甚明白的樣子問：“你們有什麼事嗎？”二人對視一眼，夏九朝開口了：“韓學姐，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唐宋，她就是我說的朋友。唐宋，這是韓燕楚學姐，人很好的。”“唐宋你好。”“韓學姐你好。”打過招呼後，依然是夏九朝引出話題：“韓學姐，我和唐宋……有點事想打聽。”

韓燕楚輕輕地往咖啡里加著方糖，聲音沒有一絲異樣：“哦？什麼事？”“我們想打聽一下元明學長和元清學長的事。”韓燕楚停止加糖，抿了一口咖啡，苦得很。“韓學姐，”話很少的唐宋終於開口了，“雖然這樣很唐突，不過我們真的想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對著那雙溫柔卻不軟弱的眼睛，韓燕楚的心有些觸動，她回答道：“我和他們算不得特別熟悉，不過，我倒有點發現。”她知道不能完全什麼都不講，也不可能和盤托出，所以可以說一些看似有用實際上無關痛癢的資訊。

“自開學以來，元明同學來學校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而元清同學被我們稱為‘校霸’，對學習根本不上心，常常逃課，”韓燕楚停頓了一下，藉著喝咖啡的空隙觀察二人的表情，都是緊張而又期待，“說實話，他們兩個人同屏出現的機率不高。”“啊？！”唐宋忍不住叫了一聲，韓燕楚和夏九朝同時看去，後者使個眼色讓她閉上了嘴巴。“怎麼了？”韓燕楚問。“沒……沒什麼……”唐宋有些囁嚅。

“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他們明明是兩兄弟，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像了，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一個人假扮的另一個。”這句話不是韓燕楚所提前計劃好的，在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還是說了，因為她曾經是真的這麼想過，和現在的唐宋夏九朝一樣。

唐宋低著頭不說話，夏九朝擺弄擺弄勺子，猶豫一會還是問了：“韓學姐，如果這是真的，你說‘他’的動機是什麼？”這個韓燕楚還真沒想過，只能進行推測：“我覺得……有可能是在隱瞞什麼，或者說是對誰隱瞞什麼，他肯定有放不下的東西，不然怎麼會這樣。再分析他為什麼一人分飾兩角，另一個人為什麼不在，或許——雖然這樣不太好，不過我猜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唐宋身體輕顫了一下，頭似乎埋得更低了，夏九朝的表情凝固了，一臉的不可置信。韓燕楚別過了頭，看著窗外開起來的迎春。